乌图在牲口市东边远远看着,实在弄不懂段大哥搞啥名堂。见段雷骑马去而又回,乌图很好奇,看他怎样把昨晚那人的宝马弄到手?
段雷溜溜达达,不经意之间来到昨晚那一伙打店抢柴的“豪客”附近。乌图离得虽远,可是目光始终牢牢盯住段雷,只等他那三个喷嚏的“暗号”。
昨天晚上推断门闩的公子哥正斜倚着坐在一堆麻包上,他的老仆牵着骆驼和一名经纪讨价还价。乌图一眼瞄过去,无意中看见公子身下的麻包,心中就是一动!
“怎么麻包里的货原能波动这么怪?和‘那东西’怎么这么像?”乌图往怀中暗袋摸去,触手冰凉,是一只小小的铜扁盒。乌图摩挲着铜盒,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公子哥一行绝对是神族无疑!
“他们弄这么多‘那东西’干什么?走私?难道……他们缺钱?”乌图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不论哪一支神族,从来没缺过钱!全世界、全宇宙来地球朝拜的原修,哪有空手来的?
少年皱眉暗思,觉得有事。这时远处传来三声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乌图嘿嘿一笑:“终于该我上场了!”他按照段雷的嘱咐,牵着马,溜达着来到商队货物附近。
段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已经和“公子哥”大声说笑起来。两人一见如故,放肆谈论武功、女人、名马、宝剑。别看段雷长的五大三粗的,可是肚子里很有点墨水,和这位乌图认定的“神族公子”相谈甚欢。他两个旁若无人地交谈,全没把别人放在眼中。黄三和陈伙计都得了好处,在一旁笑脸相陪,话也不说,真像是段雷的仆人一样。
乌图牵马经过麻包堆,寻思用什么法子找碴,一边走着,手“不经意间”摸了一下麻袋。一旁有伙计看到,当时翻脸怒骂:“你他妈没事乱摸什么!?想卖马滚别处去,手欠!”这下倒好,不用乌图找,麻烦自己找上了门。
乌图挤出一丝笑,“我不过无意碰了一下,你何必出口伤人呢?”
伙计们一听,围了上来,“你小子找碴的吧?弄死你信么?”这些人说着就要推搡乌图。
段雷和公子交谈正欢,听伙计们争吵,回头看见到乌图在身后。被众人围着,推推搡搡,眼看有点招架不住。段雷毕竟是多年老强盗头子,沉得住气。只见他迈大步分开人群,一把薅住乌图脖领,扬眉道:“小子,你居然敢找‘月公子’的麻烦?”
乌图一脸委屈,“我不过是无意间摸了麻包一下,你们怎么这样横?”
“好小子,还敢顶嘴!”段雷当胸一拳,打在乌图前心,乌图一趔斜,差点坐在地上。段雷还要再打,那被称作“月公子”的青年伸手拦住,道:“老兄,你不要把这小子打死。”
乌图捂着胸口,灰溜溜钻出人群,牵了马,慢慢走远。段雷哈哈大笑,“还是月公子有度量,我是看见怂人就搂不住火哇!”
月公子道:“我看这小子牵的马不错,可惜人太差劲了。”
“他的马不错?”段雷来了精神,“你看我的马怎样?”他挥手叫黄三把刚才那匹交了定金的栗色马牵过来。
习武人天性,都爱良弓宝马。月公子扫了一眼段雷这匹马,笑着摇头,“还不错,可是赶不上刚才那小子的。”
“月公子你说的是实话,我爱听!这匹马的确还差点意思,可已经是这儿最好的马啦。”
月公子摇头笑道:“段兄,你看我的‘黄骠’如何?”说着,月公子向自己的黄骠马指去。
“哦?你的马我还没细看。”段雷来到月公子马前,这匹黄马毫不出奇,并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看了半天,段雷尴尬一笑:“月兄弟,你这匹马……我实在看不出好在哪里?”
月公子不说话,只是淡然一笑,反问:“段兄,你有多少斤力气?”
“哈哈,你可问到人啦!”段雷挽一挽袖口,“俺没有五百斤力气,也差不多少!”
“那你试试这匹马,看能不能拽的动?”
“你这匹马?”段雷道:“说实话,我怕把它拽趴下!”段雷手挽黄骠马缰绳,用千斤坠的身法用力向下一拽,黄骠马纹丝不动!
“有点意思!”段雷拍拍马脖子,“月公子,我能不能上马试一下,看它禁不禁得住我的夹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