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主公也分析得很有道理,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廷宜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更何况咱们没有筹码,再错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你想去逃亡?”
“我实在不明白,那个乳臭未乾的小孩有什么能耐掌控偌大的朝廷?凭什么?我兄长雄才伟略为何不能成就一番事业?你们所说的那些神奇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干的?八岁啊,你八岁的时候能干什么?”赵匡义有点狂躁。
赵普看着赵匡义,放下书,“额,这也是,太神奇了,但是你现在说这个没有用,主公这般能耐也愿意追随他,咱们俩也招招吃瘪,只能说咱们的策划有问题,还不如多读点书,也许以后有用呢。”
“好吧。”赵匡义看游说赵普没有什么用,就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赵匡义想着事,真的没有招了吗?自己手无搏鸡之力,写得一手好字,诗书一大摞,只有几个亲随,还有之前炮制的一些毒药和解药,还真没有什么手段,就此罢手真的很不情愿,即使干掉小皇帝,他还有几个弟弟,一众大臣都维护他们,说什么都轮不到自己,真的只有天下大乱,兄长又手握重兵才能成事,真是太难了。无可奈何,赵匡义只得作罢。
东京。
当王朴收到拜帖,说是赵匡胤派人送信来的时候,王朴正在弹琴,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请送信人进来,到大厅等候,自己稍作收拾就去大厅,看看赵匡胤来信说什么。
之前先帝在的时候,王朴与赵匡胤一殿为臣,有接触,不过仅限公事,自从皇上登基之后,自己深得皇上信任,登基当天皇上就把赵匡胤的潜在势力展示在自己面前,一同策划了调张永德、李重进回京、成立四大行营等等,在东京制衡了赵匡胤的势力,又利用‘契丹入寇’把赵匡胤调离东京,彻底排除了这个隐患,南征的时候又把右行营一分为二,分别派到泽州和寿州,泽州的石守信收李筠管辖,寿州由李重进统管,李重进出发之前也接受密令,监视王审琦,一有异动即刻拿下,李重进驻守寿州也有监视扬州的任务。
这次江陵城的传单事件,自己特意在议事堂会议上请皇上把‘契丹入寇’的事捅破,就是想彻底处理掉赵匡胤这个毒瘤,毕竟威胁太大,皇上又过于仁慈,一点杀掉赵匡胤的意思都没有,王朴怕自己时日无多,以后无人能制赵匡胤,让他得逞就对不起先帝,也对不起皇上了。
在大厅,赵匡胤派来的人恭恭敬敬地送上信,家人接过来,检查了封口,再打开信封,拿出信,再放到王朴旁边的桌子上,用镇纸压着,王朴没有即刻拿信,询问了来人:“护国侯有什么话说吗?”
“护国侯说把信件交给枢密使王朴大人,然后听从您的安排。”
“好吧,你们先到偏厅休息一会儿,等我看看护国侯的信。”
“遵命。”
家人把他们带到偏厅休息。
王朴打开赵匡胤的信,慢慢地看着,看到一个枭雄的心里话,但是这些话能信吗?赵匡胤把之前的两件事都说了,当然‘点检作天子’是不能说的,也表明了态度,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王朴看了两遍,赵匡胤倒是够坦诚的,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王朴想了一会儿,就吩咐让赵匡胤的两个随从到驿馆先住下,等候王朴的吩咐,不要走远。自己就带着护卫,乘坐马车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