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能!
甚至说假如按照他们的方针观点来处理问题,对女性不作要求,工地爱去就去,晚上去也没事,也不用人陪着。
当然了,法制社会下,大概率是没问题的。
但万一呢?
何况这又是偏僻落后的山村,姑娘家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情,从此后她自己和家人都没法在村里抬起头来。
这种歧视观念当然是不对,是落后的,是要革除的。
但毕竟是延续千年的深植人们脑海中的观念,又不是脚皮说撕掉就撕掉了。
别的不说,看看过年时候,小神仙门庭若市,村名送去各种年货在院子里堆的老高,就可见一斑。
甚至有几次,赵昊在和小神仙聊天的时候,就有村民噗通跪下求解灾。
总之,通过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赵昊对山村的社会环境和民间生态又有了新的认识,至少他领悟到了一个原本觉得和废话似的观点“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只要大方向正确,很多细节问题上也只能“权变”了。
这还造成个小小的蝴蝶效应,赵昊在深受现实洗礼的同时,对刘佳的学业盯的更紧。
原本还讲究个愉快教训,以发挥刘佳的主观能动性,近来则开始满堂灌,神器《黄冈题典开始登场,刘佳在学校里一个礼拜五天天天埋头在各种卷子里,指望回家后能喘口气,结果赵昊大魔王根本不给机会,见面后连话都不说,“刷”一声,扔出挺厚的一本练习册“做!认真做!就当是高考!做完后自己批!错题抄下来,自己琢磨一遍,能搞懂最好,搞不懂来问我!”
以上这些话还都是用英文说得……
搞得刘根生老产生幻觉,觉得自己家里就和拍谍战剧似的,叽里咕噜的话自己一句都听不懂。
赵昊也有自己的苦衷,中滩村观念封建落后的现状深深的刺激到他,面对落后他想改变,奈何满身的力气却也没地方使,。
实在想糊涂了就去找老支书聊天,指望从这个智慧的老头子哪儿得到些启发。
结果,干啥都是成竹在胸的老头除了闷头抽烟也是一脸无可奈何,来来回回就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之后,赵昊也算明白了,移风易俗非旬日之功,要想改变人的既有观念,其实也挺简单,首先要有更新的更好的替代观念,其次,耐心细致的转变工作,再有足够的转变时间。
说起来挺容易,但除了第一条外,二三都是欠奉。
思来想去,他一肚子火只能发到刘佳头上,或者说是把希望寄托在小丫头身上,只有她成功的考出去,才能给村里人做个榜样,若是今后她还愿意回答村里来,那言传身教的作用就更大了。
刘佳就算毕业后回村里也得四年半后,那时自己还在不在这儿都不好说,只好以只争朝夕的精神,给刘佳再加价压力了,以确保万无一失,要知道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刘佳在学校里的成绩算中上,但县高中的教育水平和省城没法比,而本省的整体教育水平在全国范围内也就是中不溜秋。
要和全国考生竞争,刘佳身上的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
刘佳本人有点莫名其妙,原本挺和蔼的小赵先生,怎么忽然间就凶神恶煞起来,讲题时也不问自己是不是能听懂,捏着笔从头写到尾,只是在几个关键变换处才讲解两句,之后就要求自己复述一遍。
原本觉得自己学得不错的刘佳,瞬间汗就下来了。
她基础不算扎实,成绩之所以还不错一来是勤奋,二来县高中出卷子的水平也就那样。
眼下是碰到真正的硬仗几套模拟卷一做,才明白自己原来的分数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优点,那就是勤奋,勤奋到了执拗的地步。
好几次,赵昊半夜起来上厕所,都看到她房间里亮着灯,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到黑漆漆的院子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