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八格牙路,那该死的支那人……”
火柴烧到了小野平一郎的手指,这小鬼子吃疼,回过神来顿时就破口大骂上了。
作为一个信奉武士道崇尚武力的家伙,这厮被派到了附近蹲守据点就已经够让他不爽的了,于是乎,他经常变态地带着据点里的小鬼子出来扫荡,以杀人来泄愤。
自这小鬼子到此,他组织去杀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在他眼里,周围的百姓都弱得跟蝼蚁似的,他轻易就能捏死,跟玩似的。
可是这厮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他碰到了硬茬了。
想着那两个倒在了血泊之中的鬼子兵,一时间,小野平一郎有种玩了一辈子鹰,结果却被只小家雀给啄了眼睛的感觉。
再一想刚才胡匪对他做的那个无比藐视他的眼神,这厮更是感觉受了侮辱,而且是受到了来自一个弱者的侮辱!这小鬼子气的眼睛都绿了,拨出腰间的南部十四年式手枪对着那屋子就是一通射击。
“哈死该该!”
小野平一郎指着胡匪所在的房子,瞪着俩牛眼,歇斯底里地对着周围的几个鬼子兵和二鬼子就是一吼,誓要消灭了胡匪不可。
几个鬼子兵端着三八大盖,见他们的战友被胡匪弄死了,一个个一脸誓要为他们的战友报仇不可的模样,这就威逼着二鬼子,如潮水一般爬过这院子里那半米高的篱笆,齐齐地朝着胡匪所在的屋子涌了过来。
鬼子兵们很是警惕,二鬼子们更是一个比一个惜命,他们小心地靠近之后,都把身体贴在了墙上。
然后,就见靠近窗口的两个鬼子兵拨出了腰间的香瓜手雷,咬掉了保险,互作了个行动的眼神,往墙上一敲引信,这就齐齐地朝着窗子里面扔了进来……
作为一个王牌狙击手,胡匪深知他的首要任务不是肃清自己视线里的敌人,而是要保全自己的性命让自己活下去。
因为只有保全了性命,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用三棱军刺干掉了进屋的那两个鬼子兵之后,胡匪当然知道其他的鬼子兵会上前来报复。
所以胡匪关闭了那木门之后,早就已经从后窗跑了出来。
这里是胡匪家的祖宅,小时候他可是在这儿长大的,对这周围的情况自然是格外地熟悉。
虽然此时屋外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可是大致地模样却都未曾改变。
他知道,在后窗后面不到半米的距离便是刀削一般的山体,因为这中间的距离太窄的缘故,这后面一直没有小鬼子和二鬼子前来,这也是他可以逃离的关键。
在屋后的山体里藏着一个地窖的洞口,地窖里面有一道秘道可以通往后山的山顶。
而这秘道,在胡匪的小时候,听老爷子说还是早先抗战年代的时候挖的。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他通过这秘道时看到里面的土还很新,像是刚挖的似的。
轰轰!
靠近窗口的那两个鬼子兵扔的香瓜手雷在胡匪已经逃离了的屋子里轰然炸响了。
紧接着没过多久,便有两个鬼子兵踢开了门,端着枪冲了进去。
看在眼里,胡匪却是嘴角一扬,抚摸起了手中的毛瑟98K来,感受着枪托上那一个个正字在指尖的触感,胡匪隐隐间仿佛看到了当年老爷子拿着这枪击杀了小鬼子之后,在上面用子弹划上这标记的画面。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让我拿起老爷子的枪,扛过老爷子的旗帜,杀鬼子……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胡匪收回思绪。
作为一个专业的狙击手,他从来不会让情绪影响到自己的射击精准性,哪怕是现在!他压抑着胸腔里对这些小鬼子和二鬼子的愤怒,平定了气息,随即进入了狙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