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手一指那两个长须老者,杜君献转头对刘二说道:“你问问他们关于护教使者的事情知道多少。”。
刘二立即便用当地土语逼问二人,双方一问一答,但那两个人只说了几句就闭口不言了。
刘二回身对杜君献说道:“这两个人都是木剌夷护教会的长老,关于护教使者他们都只是听说,但并未见过真的护教使者。
他们说几个月前他们被教主派到这里来,还将教内很多重要的文献也带到这里,以供他们研究,但是我问他们研究什么,他们却说,这不是凡人可以知道的事情。”。
杜君献道:“你问问他们,他们烧的那些书都是从哪得到的?”。
刘二按着杜君献的意思问了这两个老者,待他们说完,刘二有一些狐疑的看了看这两个老者。又转头看了看杜君献,然后用有些犹豫的口吻说道:“他们说这些文献很珍贵,有很多是哈桑本人写的,另一些是来自...,这个词我不能确定它的含义。”。
杜君献追问道:“难不成这个词在当地话语中有很多种含义么?”。
刘二嗫嚅的说道:“这个词的含义有很多,但都是不好的,但我觉得最贴近的意思应该是...安拉的敌人。”。
此时,杜还开口说道:“安拉的敌人?难道他们要表达的意思是...这里的很多书是不信奉安拉的人写成的么?”。
杜君献沉声说道:“我想他们要表达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据哈立德说,哈桑的晚年都是在堡垒的图书馆里度过的,他应该是看过这些书的,但这些所谓的安拉的敌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杜还说道:“从刚才咱们看到的那本残本来看,这些书应该与护教使者有关系,而如何能成为护教使者应该就是木剌夷最核心的秘密了。
他们把如此宝贵的文献都搬到这里来,应该就是想避开蒙古人,争取一些时间来研究此事。
所以这里的文献价值非常大,但是现在蒙古人已经要进来了,咱们没办法带走这些东西,但也绝不能将它留给蒙古人。”。
杜君献说道:“如此的话,咱们就烧掉这里,放火之前再找找看,看看是否还有能带走的东西。”。
众人领命四处搜索,刘二看了一眼被捆在地上的两个木剌夷护教会长老,向杜君献问道:“少爷,这两个如何处置。”。
杜君献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冰冷的说道:“不能留给蒙古人。”,说完,杜君献将那本被火烧掉大半的书揣在怀里后便转身离去。
刘二在两个老者的尸体上蹭了蹭刀上的血,心道:“这么好的袍子,可惜了。”,然后便转身加入到了放火的行列中,看着火势渐大,众人这才沿着原来的道路返回到了主堡中去。
毕力格提刀斩杀了一名装死突袭他的教徒,鲜血顺着钢刀的血槽向下流淌,啪嗒啪嗒的滴在了通往堡垒的青石路面上。
此时,毕力格手上缠着的羊皮条早已经被血和汗水染成了黑褐色,他还刀入鞘,解下腰间的羊皮水袋用清水冲了冲满是血污的手。
然后举起水袋猛灌了一大口水,便领着手下继续向堡垒上走去,恰在此时,却见主堡旁的一座孤峰上冒出了阵阵的浓烟,毕力格不禁哈哈一笑:“哈哈哈哈,看来杜蛮子和那哈立德办事倒也爽利啊。”。
说着,转身对旁边的一个传令官说道:“你去前面,告诉阿术和乃仁台,此时不要有过多的伤亡了。”,那传令官领命而去。
杜君献一行人越是接近主堡,耳边的金铁交击声和喊杀声就越来越清晰。
众人又回到了那全是尸体的大厅,却见大厅的门突然被撞开了,几十个教徒蜂拥而入,手中都提着钢刀,浑身的伤痕和血迹,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紧接着,大批的蒙古人跟着杀了进来,杜君献用蒙古语对那些蒙古人大声说里边有自己人不要放箭,那些蒙古军士显然也有很多人认出了杜君献。
那些教徒见自己已经被蒙古人前后合围了,知道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死亡,于是一个个眼睛赤红,抡刀就砍,显然已经是在拼命了。
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久历战阵的蒙古人相比,更没法和身负武功的杜君献一伙人相比,片刻之后就被杀的干干净净。
踏着遍地的血污,杜君献带着一众亲卫和杀进来的蒙古人继续追杀残余的教徒。
当他们来到堡垒防御墙的箭塔下的时候,却见哈立德也正带人斩杀那些剩余的教徒,杜君献阴翳的一笑,回头对杜还说道:“还叔,看来我们和哈立德还当真是有缘分呢。”。
杜还看了一眼哈立德,说道:“不知道他们这一路上都遇见了什么,但想来,他们走过的地方,也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