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顶替这个属下充数的便是阿布拉,阿布拉换上男人的衣服,并且用头巾包住头,再用围巾围住脸。
哈立德见自己的妻子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破绽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面目有些狰狞的对众人道:“走吧,让我们去杀光他们...。”。
薛兴德熟练的将刀从一个木剌夷教徒身上拔了出来,那教徒的尸体应声倒地,接着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周围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便顺势在尸体上蹭了蹭刀上的血迹,然后利落的还刀入鞘,这才转身向大厅的门口走去。
而他的身后却是二十多具尸体,其中有很多都是被他一刀劈为两截,阴冷的大厅里布满了被薛兴德杀死的木剌夷教徒的尸体。
鲜血因为凝固而有些粘脚,这让薛兴德有点后悔刚才杀人后应该将尸体都堆在一起,像现在这样,血水淌的遍地都是,这样凝固起来,走起路来有点费劲,自家少爷马上就会到这里,一定会骂自己做事不周全。
想到这里,薛兴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抽了一下鼻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立即顺着鼻子进入肚子里,这让他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敌人尸体的味道,为什么总是那么好闻呢?”。
杜君献推开大厅的大门,看见满地的尸体,修长的眉毛不由得皱了皱,已经无数次的见识了尸山血海的他,又见到这样的惨状,不由得心生厌恶。
虽然进入堡垒后,一路上他自己也杀了不少反抗的教徒,但其实在他的心底,早就对杀人厌恶至极了。
而今见到薛兴德杀人后的场景,让他感到更加的厌倦,他对站在大厅中央正在等待他们的薛兴德说道:“薛大哥,等回到临安,你真应该去广佑寺住上一段时间,消消业障,那里的法能禅师专会给人做道场消灾平业障,哎...,即便是去去煞气也好啊。”。
还未等薛兴德说话,后进来的人里,刘二用挖苦的口吻说道:“薛大哥,少爷说你杀孽太重,看来你已经入了魔障了,等回去后,干脆你便剃度出家算了,便是去灵隐寺做个火工童子也好啊。
以后小弟见到你也能尊称你一声大师了,嗯...,取个什么法号呢?你杀了那么多人,就当是度化他们了,他们今生作恶,被你杀了,也算消了今生的业障,来世转投个好人家,你这也算种下无数的善果了,嗯...,就叫个度人不倦至尊大能禅师吧。”。
薛兴德听后大怒:“老子日你个仙人板板,老子杀的人都是恶人,你个龟儿子杀的人比老子还要多,还腆着面皮来挖苦老子。”。
二人正斗嘴间,却见杜还向二人瞪了一眼,这俩个杀才方才住了口。
杜还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和脚下凝固的血迹也不禁皱了皱眉头,转而对杜君献道:“少爷,自进了这堡子里以后,咱们也找了不少地方了,里边全是些没用的物件。
如今只剩下这里还没进去过了,咱们得紧着些了,想来蒙古人今日就会攻进来。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蒙古人进来了,咱们也不好下手去做了。”。
杜君献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堡垒极是险峻,蒙古人攻进来虽说是迟早的事情,但想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这一路上虽然查探了不少地方,但遇到的反抗也不少,弟兄们都有些疲累了,不如在此地解解乏,休整一下,也好养足些气力。
只是此地被薛大哥弄的如此的污秽,咱们再向前走一段,找个合适的地方再做休整吧。”。
杜还回头看了一眼众人,但见众亲卫手中都提着刀,脸上虽然都是一副嗜血强横的样子,但却也难掩疲态,不禁点头称是道:“少爷说的极是,孩子们想是都已经累了,且先到前面休整后再做理会吧。”。
众人随着薛兴德穿过大厅,出了大厅只有一条路,却是蜿蜒向下的一条岩石廊道,众人就坐在廊道里休息起来。
喝了一口水后,刘二一边将水袋递给身边的薛兴德,一边说道:“少爷、还叔,这一路上我一直好奇,你们说哈立德那一众人走的那条路却是个什么光景呢?”。
薛兴德喝过水后将水袋还给刘二,听他这样说,忍不住说道:“你恁地关心那帮龟儿子做啥子嘛,想来,还不是和我们一个样子,到处地找东西,到处杀人噻。”。
杜还眯着眼睛说道:“这堡垒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之前的鹰鹫堡宽广,但这里其实占地并不比鹰鹫堡小。
只是这里的构造多是狭窄迂回,暗道机关也特别的多,当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杜君献揉着眉毛说道:“是啊,这堡子上下起伏波折,当真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啊,之前的鹰鹫堡中,里边的教徒已经被哈立德全部毒杀了。
而这里各处机关要冲都有教徒把守,幸亏还叔经历老道,否则咱们必然死伤惨重,万幸的是到现在咱们只是伤了两个弟兄,否则咱们便只能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