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造纸的技艺比之中原要落后,所以纸张的质量很差,也不甚轻便,但贵在厚实耐用,韧劲足。
相传这种纸草是从更西的地方传入到这里,那里亦有大河,河边长有这种沙棘草,当地人自古以来就用这些草当成纸张来用,今人更是将之制成更加结实耐用的纸张,但具体工艺如何,却不得而知。
相传也只有富浪人到过那里,据传那里自古以来就多有修建在沙漠之上的巨大陵墓,整体呈方锥型,高百余丈,其周围也有数百丈广,均用巨型砂岩石块垒成,其所建造的年代已经久远不可考了。
相传秦时,便有富浪人的帝王亚历山大氏远征到此,其所见所闻被其属下才具之士记载下来。
记载中那些陵墓外围和内里很多地方都有图画用于录事,且笔法纯熟,逻辑通顺,并非当时的人一时兴起之作。
细究起来,应该是更加远古的年代所传下的文字一般的图画,而这本书如果是那里的人所制成的,那很有可能这书中的事情也就发生在那里吧,他们把世代相传下来的东西都画成图画,以供后人研习琢磨。”。
此时杜君献却说道:“我也听说过还叔说的那个地方,据蒙古人的探子说,他们确实会使用那种图画文字,只是那些文字看上去却如天书一般。
但如果一个会使用文字的族裔,他们要记述一件发生在上古时代的事情,舍去文字不用,却单用图画来记录,这说起来,未免牵强了些。
况且,那画中的山峰孤高挺拔,周围的山都是白雪皑皑,而那条大河两岸据说气候宜人,并没有高大的山峰,且终年不见白雪,想来应该不是他们那里发生的事情,这书中的内容应该是发生在一个只有图画而不使用文字的地方。”。
刘二好奇的说道:“这么说这世上还真有不会写字而只会图画的族类,那他们要写一本书的话,岂不是就像咱们的图鉴一样么。”。
杜君献道:“这也没什么怪异的,当初蒙古人和女真人不是也没有文字么,听说他们也都是直接就将事情画在岩石上...。”。
说到这,杜君献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却不再往下说了,杜还听了他这半截话,也像是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眉思索着道:“说起将事情画在岩石上嘛...,也许这本书并不是当地人记录的。
而是后人或者是木喇夷教徒将古人画在岩石上的图画抄描下来,画在了这本书中。”,杜君献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杜还的猜测。
但是杜君献旋即又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本书中记录的东西应该就是直接来自于现场目击者的记忆。
想来,那残酷诡异的上古战争一定让这个参加者或者是目击者印象深刻,所以他要将这件事情记录下来。
如果是画在岩石上的话,年深日久,很可能有很多都看不清了,所以这本书最后的一幅画与前面的画看上去似乎没有关联,想来,很可能是因为中间的很多有关联的画无法看清的缘故吧。”。
杜还道:“如果说只有那部分无法看清的话,这却难以说的通啊,连续的图画,年深日久的话,应该是整体都很模糊,或者是每隔一段就有模糊看不清的地方。
但为什么这些图画,前边都很连续,只有最后一幅却那么突兀,如果按照常理来讲,前边的画也应该是断断续续的,至少不会这么连续的出现,肯定会有断档。
但偏偏是最后的一副,它与前面的画全都断开,似乎没有联系,这却真叫人难以琢磨啊。”。
杜君献道:“也许那些连接起前面和最后一幅画的部分被人抹去了,或者是记录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没有记录下来。
也许那些遗失的部分,内容过于令人震惊或者匪夷所思吧,看这画的内容所表现的都是那三个面具舞者的部落里发生的事情,想来这些画中所载的内容也都是他们留下的吧。
如果是那个战败部落中的人所画的,那咱们现在也许就能知道护教使者真正的奥秘了,单凭这画中的场景根本没法判定它发生在哪里,唯一的地点标注,也就只有那座黑色的高山了,只是这座山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