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独立的小房间,有的是教徒的住所,有的是祷告间,其中也不乏绘图室和藏书室,但杜君献查看了里面的资料,多是些宗教典籍和对真神安拉以及先知穆罕默德言行的记录。
在杜君献眼中,这些都是些无用的废纸,除此之外,也有很多诸如厨房、厕所之类的地方。
众人失望之余,不免有些疑惑,这些房间里竟然没看见一个木喇夷教徒,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到了这甬道的尽头,却是一道蜿蜒向下的石制楼梯,众人沿着楼梯盘旋而下,来到了这堡垒中的第二层。
相比之下,第二层要大了许多,乃是一个不甚规则的椭圆形大厅,周围的墙壁也都是用岩石垒成。
仔细查看之下,众人发现这大了许多的地方却没有几处房间,而仅有的几处房间中多是些存放陶罐瓦盆的所在,看上去像是餐具,但又比常人进餐所用的餐具大了许多,也不知是用来盛放什么东西的。
众人猜测是宴会上用来专门盛放大分量肉食或者浓汤的器皿,杜君献看了这些器皿几眼,也觉得没什么出奇的,但又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到底哪里奇怪一时之间却也说不上来。
薛兴德看着这些大号的陶盆瓦罐有些戏谑的说道:“这些个瓜娃子搞地啥子烂罐罐噻,吃个饭都要和别个不一样噻,弄的如此大,哪个吃得下去嘛?”。
此时,杜还走了过来,他拿起一只手臂长短的椭圆形长盘,仔细的查看起来,那长盘其实比人的手臂还长了些许,是粗陶的材质,由于制作粗糙,摸上去有些扎手。
杜还摸索着长盘,似乎是在琢磨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可是看着看着,杜还的眉头就不自禁的皱了起来,接着,他将这长盘凑近鼻尖闻了闻,似乎是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又接连拿起其他几件陶器仔细的闻了一遍,不由得眉头紧锁。
他走到杜君献身边说道:“这里的陶器,刚才我仔细闻了闻,这些陶器都应当是长时间沾了人血的,而且...,你看这些长盘和瓦盆,还有这些坛子,都是因为长期沾染了人的血肉才会有这么大的酸腥味。”。
薛兴德此时正饶有兴趣的把玩着一个陶罐,他一只手托着那陶罐,另一只手伸进去摸索着陶罐粗糙的底部,突然听到杜还说这些陶器很可能是长时间沾染了人的血肉的,心中一惊,手不自禁的松了开来,那陶罐掉落在地上,啪嚓一声摔了个粉碎。
杜还见此情形,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拾起了一块碎陶片,转身对走过来的杜君献说道:“少爷你看,这陶片是那陶罐的底部,虽然这陶罐用水清洗过,但上边还是凝结了一些血块,而且陶器与瓷器不同,陶器不如瓷器防水,所以长时间浸泡在液体里,会被浸透,你看这陶罐的底子已经呈暗红色了,应该是长时间被人血浸染过才会有如此的颜色。”。
杜君献接过陶片仔细查看,果然见那陶罐粗糙不平的表面上有斑斑驳驳的暗褐色细小血斑,想来是时间长了,用水也洗不干净了。
薛兴德听得杜还的话,不禁有些吃惊的说道:“我日他个先人板板地鬼教,这些娃儿,脑壳都瓜的很,难不成他们平时都是吃人肉地?”。
没等杜还开口,刘二却说道:“刚才还叔都说了,这些是都是长时间盛放生人血肉的,难道你还真以为这些是他们的餐具啊,你还真道他们是吃人肉的么?那这里岂不是住了一窝子妖怪不成。”。
刘二这话,说的薛兴德头皮直发麻:“谁说他们不吃人肉地,这鬼教还真是吃人噻,我以前在江湖中走动,听说过地,有的深山中有洞,洞中有妖,专吃过往的行商和过路客,骨头都不吐噻。”。
刘二笑骂道:“我说薛大哥,我看是你是入了魔障了吧,咱们行走江湖,杀人无算,纵使有凶神厉鬼、妖仙狐道,又能奈我何呀,便是你这个瓜娃子这些年来杀的人还少了么,今日却怕成这样。”。
薛兴德大怒道:“哪个怕了嘛,人,老子不怕,老子只是说...。”,杜君献无心听二人鬼扯斗嘴,手中捏着那碎陶片凑近鼻子闻了闻,确实有股子腥气,转身问道:“这陶片上确实是血迹无疑,只是还叔你如何断定这就是人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