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献仔细望了望那几处大的平台,正如哈立德所说,都是位于缓坡之上的,也就几丈高,如果无人把守,很容易攀登上去。
他抽了一下鼻子,说道:“这堡寨位于山崖之顶,周围全是陡峭的山峰,这山光秃秃的,全无草木,如此陡峭,他们如何架设大型的攻击器具呢?我们的任务是只要将堡寨外围那些巨石山岩累成的堡垒防御墙打通即可,即使遭到一些反击,也没关系,剩下的就交给蒙古人吧。”。
杜还还是满脸忧虑,但自家少爷发了话,只得应了一声,领命去办差了。
前方的蒙古士兵已经攀上了几处相对平坦一些的岩石平台,但几乎每处平台上都有一些剩余的顽固教徒不愿撤离。
这些人的亲人大多都是在刚才的一轮攻击中命丧于蒙古人之手,此时这些教徒双眼通红、状若疯癫,想是要与攻上来的蒙古人同归于尽。
但无奈的是,蒙古人常年南征北战、久历沙场,皆为百战余生之辈,而且人数占优,且甲胄武器皆精良至极,可惜这些教徒,以宗教的狂热,不惜以性命相搏,但其战斗力与见识过尸山血河的蒙古人一比,高下立判。
几名教徒举刀冲向刚刚攀上来的蒙古人,立即就被短矛刺穿了身体,仰倒在地。后边的一个年长教徒见此情景,声音嘶哑、状若疯癫的冲了过来,他双目赤红,嘶吼着冲向那些刚刚杀死了他两个儿子的蒙古人。
此时越来越多的蒙古人冲了上来,当先一名蒙古士兵狞笑着挥刀砍向那年老的教徒,那老教徒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战阵,慌乱之下连忙举刀格挡。
那蒙古士兵见状,立即便将刀口一转,反削那老教徒握刀的手臂,力道甚是迅猛,一丝鲜血喷涌而出,一条握着弯刀的手臂翻飞着掉下崖壁,那蒙古士兵还未等那老教徒反应过来,立即反手又是一刀砍掉他的另一条手臂。
此时,巨大的疼痛和愤怒让这名老教徒大叫一声冲过去想要咬死这个可憎的蒙古人,可是却被旁边另一名蒙古军士直接将刀捅进了他的嘴里,刀尖穿脑而出,那老教徒双目圆睁的倒下了,尸体被一脚踢下了悬崖。
剩余教徒见那年长的教徒一家死的如此惨烈,愤怒之余,纷纷手持长矛弯刀吼叫着冲了过来,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箭雨,一众教徒立即中箭倒地。
有的尚能站起来,但蒙古人没有再给他们机会,一刀削掉他们的首级,尸体随即被踢下悬崖;有的教徒虽然中箭,但尚未死去,但也被蒙古人直接踢下悬崖活活摔死,如此场景在每一处蒙古人正在攻打的平台上都在上演着...
不到片刻,蒙古人就已经肃清了几处比较大的平台,他们没有任何停顿,立即就有体格健壮的士兵和工匠将那些分解的攻城器械的部件用绳索和铁链绑好,然后由平台上的士兵向上拖拽。
毕力格来到了正在监督士兵作业的杜君献身边,他满意的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笑呵呵的道:“杜大人,这许多的活计,就让下边人去办好了,你忙了这么长时间,身子也乏累了,一定要注意身体,今日你指挥得当,这很不错。”。
杜君献见是毕力格亲自前来,连忙在马上欠身为礼,说道:“这是大人用兵有方,下官只是尽力辅助大人全此功业,此堡一旦攻下,另外的那座堡寨有哈立德做内应,也必定会在短时间内攻克,其余三个小堡没了水源,也就垂手可得了。”。
“哈哈哈,杜大人真是如盛夏里的雪山融水,总是让人心里爽利,本将前几日还为此忧虑,每日里吃不下、睡不好,不想今日这事却全应在杜大人身上。”。
说到这,毕力格转而叹息了一声道:“哎,也不瞒着杜大人,如果没有你的犀利器械,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还要丧命在这里,他们都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才来到此地,我真的不想再见到我族人的血了。
所以,杜大人,此战你真是全了我的心思,不只助我攻克此地,还保全了我的族人,报功时,我定为你报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