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造社木器厂转型为木雕厂,虽然亲儿子变成干儿子了,但是以后都是东杨的产业。
这正是他希望为东杨家乡所作的事情。
“高兴老弟,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那里能拿的下来那么大订单啊。”
“应当的,我除了卖佛龛,不就是做你的翻译嘛。”
“我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学英语了,争取来年我能独立和客户谈生意。”老朱大腹便便地说道。
也不知道这老朱是受刺激心血来潮,还是从广交会真受到触动。
吃了一粒花生米,他看着老朱吧唧嘴巴道“那你得天天吃喝拉撒睡的时候,都得听英语录音带了。”
“没问题,舍得这一身子肥肉,我也要学会英语。”
“那你决心还挺大的啊?”张高兴笑眯眯道。
“可不是?来,高兴老弟,来走一个。”
“来。”
一口脾酒偷心扉。
“高兴老弟啊,老朱我这辈子能再次枯树逢春,你是我的贵人,之前修造社木器厂的事情”
老朱敞开地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既然都说开了,张高兴也不是那种小计肚肠一辈的人。
“老朱,过去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了,你就别提了,扫兴干嘛。”
“好,不提,老哥我欠你的,我打心眼里记着,以后你张高兴老弟有啥事情,招呼一声,你老哥万死不辞。”
广交会的第十三天,张高兴也再次获得勒佛龛的订单,来自港岛的一百套订单。
虽然订单少,但是这普通佛龛价值两千元,一百套也是价值20万元,再加上之前在泰国商人那里获得的订单两百套,那是价值40万,虽然在数量上,张高兴只获得勒三百套订单,但是在价值上是碾压朱厂长,比较他虽然获得一千多套的订单,其价值每套按照三百元算的话,是三十多万,成交的金额上是远多。
在广交会上张高兴认识了一个商人,这位路上耽搁了,把春交会的时间也搞错,以至于进入广交会晚了,连摆摊的一平米地方都没有。
他凑到张高兴和朱厂长展摊旁边,老朱本来是要赶走对方的,但是张高兴觉得那位不容易,让老朱算了,就让他蹭点位置吧。
因为张高兴觉得那人有点眼熟,一打听,嘿,还真是那人。
1979年这位看到人民日报一篇社论国民经济要发展,交通运输是关键,他判断神州大地将大力发展汽车业,他看到一个汽车零部件里面有门道可以赚钱,这就是万向节,它是汽车传动轴和驱动轴的连接器,像一个十字架,大的长度近一尺,小的长不过一手指,4个头的横断面平光如镜子,磨掉一根头发的16就得换新的,这玩意有商机。
于是带着自制的万向节懵懵懂懂的来到了广交会碰运气。
在广交会几乎要结束的时候,美国多伊尔公司和舍勒公司两位上前都了解一下万向的产品,其中舍勒公司给了三千订单,不过对方价格压低,万向将亏损,鲁冠球做了一个割肉的惊人之举,他觉得赔本也要先吆喝起来。
“鲁老哥,你这三千套订单,成本一摊,亏损啊!”
“是啊,鲁老弟你那订单签了还不如不签。”朱厂长也道。
“两位,我不那么认为,如果我的产品客户满意,后面客户再跟我做,一万套,几万套,还会亏吗,那我就不会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