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厂长让工人们解散,各回各家,明天再过来,可是这时候工人谁有心思回家。
彭埠镇修造社木器木雕厂办公室。
“高兴,这事情怨我和厂领导班子,没有把好工人的口,平时工作没做到位。”
“悠悠众口,谁能保证得了,事情出了,也怪不得朱厂长和厂领导班子,视察署的人先前怎么说的?”
“说我们的事情很严重,这是侵占集体产业”
“如果事情真是无法收拾的地步,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来担责,我是资本家,是我让你们进行签字的。”
“高兴,那叫啥事,没有你,修造社木器厂早就破产了,现在只怕是长了人高的野草,成了废厂,怎么责任全让你一个人揽,那不成,没有你,哪有现在修造社木器厂的红红火火,你亭开叔不是孬种,我会扛一份。”
“我也是,我也是”
看到修造社木器厂领导班子并没有觉得自己是黑心的资本家,还站在自己这一边,张高兴挺感动的。
视察署的人层层汇报了关于彭埠镇修造社木器木雕厂的问题。
现在市里开会研究。
“我认为法不犯众,修造社木器木雕厂当年确实是要倒闭破产了,那个张高兴接下木器厂进行改造,才有了如今效益斐然的修造社木器厂。”
“我认为这是严重的问题,集体工厂是个人能承包的?国有工厂是个人能承包的?那是集体财产,那是国家财产!”
“据我调查得知,彭埠镇修造社木器厂虽然承包,但是工厂的资产目前没有外流,它的财产情况主要是内部人员工资,新机器设备的涣然一新,厂房扩大反倒是张高兴在整个彭埠镇修造社木器厂投资了两万元。”前去调查的视察署同志如是道。
“他的两万元是怎么来的?”
“做个体户得来的。”
“呵呵,原来是做个体户啊。”有人不耻地道。
在他们眼里和大多数一样,做个体户是低人一等的,那怕赚到了些钱。
“如今提倡个人发家致富,同志们,个体户只要是合法经营的,我们没有必要歧视,现在我们把议题放在承包集体工厂这件事的性质上来。”
会议形成两方意见,并且两方人数支持的同志不分上下。
市视察署总署长会议后,宣布明天往东杨彭埠镇木器木调查调查过后,再做最后的定论。
当视察署再来到来的时候,修造社木器厂工人不是欢迎的态度,仿佛是见了仇人一般。
空气中甚至充满了火药味。
“哈哈,看来我们不大受欢迎啊。”
视察署市总署长笑着说道。
朱厂长忙叱喝工人们。
“你们怎么回事,快鼓掌热烈欢迎领导。”
不过却依旧是没有掌声。
有老工人开口道:“领导,你们是来抓我们厂的人吗?我们一家老小挨饿的时候,厂里发不出工资来,那时候领导在那里,现在我们厂里挣钱了,我们家里日子能过得好些了,领导们就来找麻烦,让我们没好日子吗?”
“工人同志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不是来找大家麻烦的,我们只是视察工作,咱们修造社木器木雕厂啊,在我们市里现在都是骄傲,说我们东杨彭埠镇木器木雕厂创了不少外汇哩,你们是我市工人们都应当学习的榜样。”
“这么说,领导是支持我们厂走的路子了,不着我们厂长张高兴,朱厂长,刘厂长和工友们的麻烦了,那我们工人们就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