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不再去看他反倒:“那两个姑娘还了什么”
那传令兵道:“没有了”
余歌也猜到了她们没时间多什么她又道:“你可看到她们的表情如何是否愿意跟那白衣剑客走”
她这个问题一问萧秋狂在心底大为佩服他就没有想到这么仔细不过这次他倒有点妄自菲薄了他是关心则乱而余歌更能站在一个客观地角度来看问题
传令兵道:“属下看那样子是心甘情愿的”
萧秋狂“哦”了一声
余歌也点点头道:“你下去吧到后勤记你一功再领”她似乎在思索该赏什么那兵的脸上已经露出喜色盼望着该赏什么
“你再去领八十军棍”
那传令兵满脸委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在余歌积威之下不敢追问只能领命下去受罚
“你”萧秋狂知道余歌这是在罚他对战不卖力这种人察言观色厉害可若是人人都这般心存二心岂不是军心不稳他原先还在担心余歌的情志现在看来她手段依然厉害
“雪”
萧秋狂摇摇头道:“我没事我想这个白衣剑客我应该认识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我会去找她们”
余歌道:“你知道是谁接走了她们”
萧秋狂悠悠道:“昆仑山风雪地有一场决战等着我”
“昆仑山”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完”
“什么事”
“为你登基踏平障碍”
“登基”
从杭州城护城河开始算一直到宫门口有七处防守城门每一道城门都把守着这个国家最优秀的禁军
选拔禁军的条件极严所以几乎每个禁军都有以一当五的能力
当今隆帝又新设两支子侍卫禁兵一曰“建章营骑”二曰“期门骑”“建章营骑”以其卫守建章宫后更名“羽林骑”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期门骑”取“皇帝微行期诸殿门”之义这两只禁兵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现在他们只能倒在地上除凉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萧秋狂已经破开正城大门一步步的向宫门走去
他并没有下死手不过敲昏了这些人对于已经一元境界的他来人数的多少已经并不重要了
尽管他扛着一口棺木走得很慢走得很坚定但也终于走完了沉寂的大街
风打卷的街道落下一片黄叶
已经入秋很久了黄叶也该落下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只有落叶掉下化作泥土才能生出新的花朵更美更洁白的花朵
如果有那种不愿意落下的黄叶呢
这种黄叶到了该落下的时刻非但没有去接受自己的命运反而做出一些伤害到新生嫩芽的事情那么就该有一种外在的力量去干涉它让它落下
“相对于神州这棵大树来隆帝不过就是一片黄叶既然隆帝这片黄叶已经伤害到了大树的春季生长那么就让我这个守树人去打落这片黄叶吧”
一共是九道宫门每一道门口都守着一个绝代高手
除了这些高手再也没有任何人每个人都静静的等待着萧秋狂的到来
他们采用的是车轮战可又不是靠人多取胜只因隆帝知道人多在这个时候已经没用了否则建章营骑和期门骑已经阻拦住了萧秋狂
空荡荡的宫廷走道中没有声音
所有的声音都似乎已经消失了
这里已经是庙堂之高听不见了百姓声音就算是有什么疾苦也已被隔绝在三尺厚的墙外
萧秋狂已经破开了宫门在这条道上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已不记得曾经转过多少次弯上过多少次石阶通过了多少道宫门
他觉得自己好象忽然走入了一座古代帝王的陵墓里阴森、潮湿、神秘
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这是个陵墓
陵墓通常是死人住的地方
他感到深深的悲哀世人都觉得作为帝王享尽人间尊贵和繁华可又有谁知道每个皇帝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宫殿打造的严严实实不能任由一个苍蝇自由飞行这样和坐牢又有什么分别
萧秋狂唯一能记清楚的是自己已经斩杀了七个高手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最后一个他还认识叫做陆一他的三根血箭下一绝在萧秋狂的左臂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这是他醒来后受的第一个伤
接下来还有两个高手等杀了他们他就可能将南国这棵大树上不该存在的黄叶除去
这道宫门巨大竟是三尺厚的铜板做成的重逾千斤
门上有十三道锁
萧秋狂放下青铜魔棺一枪击破这道铜门门后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山一般高山一般大的男人
这个男人全身近乎赤裸只有腰间一块巨大的兜裆布他的腰上最起码有八个罗圈下巴也重重叠叠有八个他满满的塞在过道上冷冷的望着萧秋狂
“好久不见了雪少”
萧秋狂看到了他缺少的一条腿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人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他两次相见心情差的实在太大
“侯爷没想到是你”
龙鹰候哈哈大笑肥肉乱颤道:“你该想到的”他看到萧秋狂身边的青铜魔棺还有那杆妖异的魔枪又渐渐的止住了笑声道:“你已经能够控制它了”
萧秋狂道:“是的我还没感谢侯爷当日将这枪交给我”
龙鹰候道:“不是我交给你而是它原来就属于你”
萧秋狂点点头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守护家族的人盖九幽的儿子”
龙鹰候笑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过现在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么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萧秋狂道:“我做了什么”
“闯禁宫杀禁军”龙鹰候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