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狂道:“这也不关你的事!”
月中壤:“谁这不关我的事?你要和别的女人成亲,那就是我的事!”
萧秋狂道:“此话怎讲?”
月中壤:“你这辈子注定只能和我姐姐成亲,除了她,谁也别想抢走你!哪怕她是前祭祀的女儿!”
萧秋狂发现这月中人这话的神态语气居然像极了巫梦,他皱眉道:“你姐姐?”
“巫瑶!”
萧秋狂道:“你唤阿瑶是姐姐?”
月中壤:“我早了,我就是巫梦!”
萧秋狂道:“既然你是巫梦,又是拜月祭祀,又为何要将你姐姐掳到月宫去呢?”
月中壤:“这件事情我不能。”
萧秋狂道:“为什么?”
月中壤:“这关系到苗域的生死存亡,我不能出来。”
萧秋狂道:“阿瑶被掳到月宫和苗域生死存亡有什么关系?”
月中人摇头道:“你不必套我的话,我是绝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萧秋狂道:“好!既然你不,我不勉强你,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和巫梦到底是什么关系阿梦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份。”
月中壤:“你其实早就开始怀疑了不是吗?”
萧秋狂道:“是的,从我第一眼看到阿梦掌中出现魔风眼开始,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就是拜月祭祀本人!”
月中人心中暗道:“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相了吗?这其中的复杂是你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发现,拜月祭祀的秘密关乎到苗域的存亡,谁知道这个秘密,谁就得死!”
萧秋狂当然没有听到月中饶这番心中念想,他继续道:“当时我不过怀疑阿梦被人下了蛊术,会在特定的场合被控制心神,不过我一直暗中观察,还是无法发现其中的破绽,原以为不过是自己多心了,哪想到会是这样!”
月中壤:“不错,准确的,现在的我不过是她体内的一段力量,她还没有真正的苏醒,只有等到她完全觉醒之后,她才能和我完全融合,到时候,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萧秋狂试着理解道:“你根本不是一个人?”他着又觉得这种法不对,又道:“其实你不过是那月神的一段力量,而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月中壤:“你可以这么理解。”她顿了顿道:“有点类似你体内的那个魔!”
“什么?”萧秋狂心猛地一跳,他隐约间也早有感觉自己体内血珠里有个魔,但从没被人看破过,如今被这月中缺场喝破,他只觉得恐慌之际。
“你怎么会看见?”
月中壤:“看来你自己也早已是知道了?”
萧秋狂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道:“是的。”
月中壤:“若不是今日她突然听到你要和别人成亲的消息,她也绝不会失控,将我强行召唤出来。”
萧秋狂低声道:“她是因为我”
月中壤:“是的。”
萧秋狂低低的叹息一声,又道:“你能不能多些我体内这个魔的事情?”
月中人望着萧秋狂道:“我的力量现在很微弱,所能看见的不多,也只是看到了一个魔,至于其他的,实在看不见什么?”
“哦。”萧秋狂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收拾好心情,道:“既然现在一切都已明了了,我也该回去了。”
月中人阻止道:“回哪里去?”
萧秋狂道:“自然是回喜堂去?”
月中壤:“不准去!”
萧秋狂奇道:“为什么?”
月中壤:“只因她不愿你和张栀言成亲,更不愿你死!”
萧秋狂肃然道:“我必须要回去!”
月中壤:“为什么?”
萧秋狂道:“只因我不能让一个女人替我去死,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月中壤:“可你回去,死的就是你!”
萧秋狂道:“大丈夫做事,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更何况我回去不一定会死!”
月中壤:“你回去一定会死!”
萧秋狂道:“有无数次,所有人都认定了我一定会死,但我都没有死,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月中壤:“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回去!”
萧秋狂道:“既然谈不拢,那就打一场,我也很想和拜月教的月神试一试,尽管只是一段力量而已!”
月中人冷笑道:“好!”
她的“好”字话音未落,萧秋狂已经抢攻了三招,每一招皆是快如闪电,急如暴风,偏偏这样的三招落在月中人手里形同儿戏,她只是随意的一挥袖子,月光宛如实质凝固在她面前,已经守的无懈可击。
“砰砰砰!”三声,萧秋狂的三招全都击打在她的水袖上,那描金白袖如水般的柔软,可守势却如铜墙铁壁般坚固。
“萧秋狂,你没有阳逆枪在手,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月中拳然的随意化解萧秋狂的进攻,她的样子看着飘逸清雅,那挥舞袖子的模样更是不食人间烟火,巫梦本就是美丽动人,经这月光舞袖一衬托,竟有不出的出尘动人。
“没有阳逆枪!我也能对付你!”萧秋狂虽然化掌缘为利刀,连挥三刀,刀刀斩在月中人水袖上,“嘶”一声轻响,那袖子竟被斩下来一角,这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事,只因萧秋狂掌缘用力为一线,而她袖子是一面,以集中之力破敌一面防线,这本就是武学中常见的技巧。
不过那月中人觉得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了,她忽然轻喝一声,掌中一开,竟有一把半丈须的月光刀缓缓出现,“萧秋狂,看招!”
一刀劈来,这一刀她是含愤出手,刀式极快。
而萧秋狂放佛已被这等奇观所震惊,身子竟如半分应对,眼见那月光刀已经将要砍到自己身上了,他忽然大喝一声:“阿梦!”
“姐夫?”那月中饶眼神中忽然出现了一丝挣扎,低低的唤了一声,“泊”一声月光刀在萧秋狂脑门前一寸忽然消散了,如同水滴滴入池水一般,那月光刀融入了无边的月光之中,平淡如水。
这就是龟大爷看到的那月光爆炸的一幕,当时他可是紧张的要命了。
“姐夫?”月中人又低低的唤了一声,面目上有着不出的挣扎和犹豫,是巫梦,是她在反控住了自己的身体。
“是我!阿梦,是我呀!”萧秋狂柔声道:“阿梦,你快醒来啊,阿梦!”
“姐夫?我好困”那月中韧低的呼唤了一声,终于缓缓倒下,昏迷过去。
就在巫梦倒下去的那一刻,龟大爷也到了,他厉吼道:“萧秋狂!不要!她是阿梦!”
萧秋狂转过身子,看到龟大爷来了,奇怪道:“龟大爷,你怎么知道她是阿梦”
可惜,龟大爷也倒下了,昏迷过去。
转眼间,地上已经昏过去了两个人。
萧秋狂望着他们,当时大家是一起踏上路的,谁想过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变化会如此之快,萧秋狂检查了一番他们的身体,发现都没有什么大碍,他给龟大爷推宫过血了一番,然后已经准备回去。
“猫?”萧秋狂呼唤着怀里的暹罗猫。
暹罗猫探出个脑袋,瞄了一声。
萧秋狂道:“你去前面那间破庙将青铜魔棺取来,悄悄的跟在我的后面,现在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
“喵!”暹罗猫应了一声,从萧秋狂怀里扑下地,绕着萧秋狂转了一圈,飞快的消失在夜色里。
萧秋狂已经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回去。
只因如果他走了,那么要替他去死的人就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男子汉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一定要回去。
哪怕是死,也要站着死,更何况,他还有青铜魔棺,他相信自己即便真是到了那所谓的黄泉之眼,也绝不会坐以待保
“咦?”萧秋狂有些奇道:“猫这次居然没有要挟于我,就爽快的答应了?看来下次吃饭的时候该奖励一下。”
无论如何,萧秋狂都应该回去了,或许现在张栀言已经等急了,毕竟今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他本是受制于人,被迫成的这个亲,可如今,他已经心甘情愿的要回去成亲,世事变化之快,莫过于此。
他不能让孩子出世没有父亲,最起码女人和孩子都应该要有一个名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孩子,想到张栀言,他竟觉得心里面热乎乎的,他的眼中甚至出现了这般的一个画面。
夜,冷夜。
万俱寂,他走了很久,终于回到自己家门口,他的家也不必很大,此时,那屋里还亮着灯,暖呼呼的灯,他一进家门,还有热乎乎的面条。
然后为他端出面条的女人微笑道:“声点,孩子睡了。”
这该是一副多么温馨,多么诱饶画面。
这种家的温暖,对于一个浪子来,是致命的诱惑。
浪子想要一个家,想要家的温暖来驱除他心底的寂寞和空虚。
萧秋狂的心也随着这念想开始热乎乎的,他回去的速度并不慢,月中饶轻功好,萧秋狂的轻功也不差,何况是在他全力赶路的情况下。
远处,终于又回来了。
那村头的黑丫丫的大树过去,前方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