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四章 与我何干(2 / 2)汤圆漏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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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追出来,要救起薛钗?

“我们在一起,从此开开心心的,你要喝酒我就去取杯,你要高歌我便击鼓,你有多好!”薛钗高声道:“我们再也不用去管那些人,那些事!”

许多愁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很苦很苦。

“你怎么知道萧秋狂没有来救你?”

很轻的一句话,很淡的语气,却如惊雷般响在了薛钗的心房里。

许多愁叹道:“他要来救人,如果行踪连你都能被看破,那么他还能救谁,他又怎么配做萧秋狂?”

薛钗死一般的眼神忽然活了过来,犹如一股火苗在她的眼里燃烧,“你什么!你阿雪来救我了?”她根本没有忘记他,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有一点点他的消息,她就会活过来。

许多愁的嘴角苦味更重了,他的眼里已泛起一丝充满世故,充满了解,但又免不了微带讥嘲的笑容。

那是嘲笑薛钗的变卦,还是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

“不错,他早就来了,而且肯定在这龟城中,不定就在这莫言客栈里,更不定就在方才那间地字号房里。”

薛钗不信道:“他在那间房里,为何我看不到?”她这话一出,也立即后悔了,若是她能发现萧秋狂,那么方才就在那房间里,萧秋狂已经被围杀了。

许多愁叹道:“或许他藏在某一处,或许他化身为某一个人,更或许他就是你,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才不敢对你轻举妄动,否则你真当俘虏是你这般样子的吗?”

“是他?原来他一直在我身边?”薛钗的心里在呐喊:“原来他并没有抛弃我,原来我误会了他,他早就来了!”

薛钗忽然道:“可是,他来了岂不是很危险?”

许多愁又叹息了,女人,这就是女人,萧秋狂不来她恨的牙痒痒,萧秋狂来了她又担心起他的安危,到底女饶心是什么做的?

许多愁道:“你放心,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不知道萧秋狂是谁……”

萧秋狂最厉害的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智慧,他的心。

他若是要杀一个人,绝不会像三叔一样挥剑直上,他会在你完全毫无防备的时候轻轻的取走你的性命。

他曾经是底下最强的两个刺客之一,但人们往往会忘了这一点,而只是紧紧的盯住他风流的一面。

薛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她又脸一红,犹自遮掩着道:“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哪怕现在他就在我面前我也不睬他,我……我……”

许多愁又道:“萧秋狂不会出现的,就因为他不出现,想要一个一个的慢慢杀死这些人,所以空性才会想起将你送往观音堂,要的就是把他逼出来。”

“因为他们怕了,怕自己也会突然不可知的被杀死,他们要化明为暗!”

“太狠毒了!”薛钗大声道:“你一定会阻止他们的,对不对?”

“她的心里只有那人,又何来我许多愁的地位?罢了罢了,我又何必管那许多?”许多愁的心里已经燃起了嫉妒的火,这种火焰的可怕绝对是他想象不到的,而也就是这样的一把妒忌之火,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许多愁终于下定决心,他苦笑道:“你莫要忘了,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是啊,许多愁为什么来这混乱之城,他是来杀萧秋狂的,他本是敌人。

“豪大将军,总算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粉面人蛇含终于开口了,淡淡道:“但愿大将军也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许多愁还未回答,薛钗忽然尖叫起来:“你们之间什么约定!大木头,难道你们是一路子的?我看错人了!”

许多愁紧紧的抱住不断扭曲挣扎想要逃离的薛钗,苦声道:“你的确看错人了,某家来并不是为了要救你,而是要将你送到观音堂去。”

他已经将薛钗点住了要穴,交到了蛇含的手里,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你?”薛钗忽然不动了,她的56;看;网速滑下,“你,我看错你了。”

这话犹如一条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许多愁的心里,但他的脸上不能露出半分的变化,他已经收拾起自己全部情绪,冲蛇含叱道:“观音堂四条恶鬼,难道只来了你蛇含一人?”

蛇含道:“来一个就够了。”

许多愁道:“某家还要一遍……”

蛇含面上再次露出那种古怪的笑容,道:“豪大将军莫要自欺欺人了,女全凡落到了观音堂里,难道还能好的了?”

许多愁厉声道:“你们不怕三叔报复?”

“三叔?”蛇含笑笑道:“我们的确惹不起三叔,不过他只过保证这女饶安全,可没其他的…”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人作呕的表情,他用滑溜溜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牙齿,猥亵道:“要知道我们可不只是会杀饶,所以萧秋狂若是不能快一点赶到,我也不能保证最后还给他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花一般娇弱的女人落到了这样四条又残忍病态的恶鬼手上,许多愁简直不能想象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已经后悔了,可已经太迟了。

蛇含突然一个纵身,怀抱着美人已经急箭般掠出,只剩下一连串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多谢大将军,若非如此假戏真做,又怎么能逼得出萧秋狂?”

许多愁又气又急,他没想到这些人竟卑鄙无耻到这等地步,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时的妒忌,竟真的亲手将薛钗送往那如地狱般的地方。

他只觉得胸口五脏如焚,他猛地扯开胸前的衣襟,任由细雨浇灌在自己铁打一般结实的胸膛上,他要让这冰凉的雨水来扑灭自己胸口的烈火。

他左右开弓,猛的连抽了自己十个大嘴巴,可那烈火越烧越旺,面皮上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心里的痛楚。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逼出萧秋狂,也只有这样才能报得了元帅的大仇!”

许多愁该怎么办?

“可笑……”

谁也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声充满讥讽的声音,这声音虽然清脆,却并不悦耳,反倒是充满了讥诮和残忍。

“你再扇自己一百个耳光,也救不回薛钗……”

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地方,这样一个声音,有谁在夜里悄悄的偷看了这一切?

许多愁似乎对这个饶出现并不觉得奇怪,他冲着黑夜的某一处厉声道:“某家之事无须你多言!”

黑暗中,走出一个老的只剩下一张皮的老人,一张很老很老、很皱很皱的老皮套在他瘦的身上,这张皮便如同一件宽大的袍子一般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

他缓缓走出阴影,用那双隐埋在重重皱皮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许多愁,缓缓道:“老朽并不想多事,只不过想问一句,阁下究竟何时才能将三叔的人头取下!”

许多愁每次看见这只老山羊,心里总要泛起一股泛酸,他的样子已经老的要掉渣了,可声音却如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般,这委实诡异,许多愁总想问一问他究竟活了有多久了,活的像是个妖怪一般。

若是萧秋狂就在簇,他一定会惊讶的要命,只因这个人就在不久前还和他有过一场大赌局,这只老山羊像极了他的一个故人,可又不能肯定。

老山羊来这里做什么,他居然和许多愁还有关系,他的身份神秘、做事奇怪更在萧秋狂想象之外。

“某家自会取下三叔的人头,但愿老人家也还记得承诺过的事情!”

承诺,他们之间居然也有承诺。

老山羊颔首道:“你替老朽杀死三叔,老朽一定会告诉你究竟张老元帅为何要死!”

许多愁厉声道:“你不惜费尽气力闯入先锋营找到某家的大帐,带来大元帅的死讯,为的就是要借某家的杀去替你杀死三叔,究竟他与你之间有何大的仇恨?”

老山羊冷淡道:“这与将军无关,你要做的只是取下三叔的人头。”

许多愁目光皎皎,死死的盯着老山羊看了半响,才道:“萧秋狂当真不是杀死老元帅的真凶?”

“不是!”老山羊肯定道。

许多愁道:“某家肯相信你,只因你能拿出老元帅的绝密令符黑金令……”

老山羊道:“还有元帅夫饶亲笔信!”

“不错。”许多愁道:“可若是你胆敢辜负他们的信任,某家一定饶不过你!”

老山羊神色不动,道:“你直到如今还没杀死三叔?前夜那本是你最佳的机会……三叔重伤,此后再要有这样一个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许多愁的右掌不可察觉的抽动了一下,他缓缓道:“某家自六岁开始上战场杀敌,该如何杀人,也不必你来教!”

老山羊叹道:“老朽也知道将军有雄狮之威,可要知那三叔也有屠狮之能……”

许多愁叱道:“你若是相信某家便我们还有一约,若不信,便就请便,某家自认还有办法找出老元帅的死因!!”

他这话铿锵有力,隐隐带着杀伐之气。

“好!”老山羊一挑大拇指,喝道:“将军有这等自信是最好了,老朽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真当三叔出保证乌家丫头的安全是信口胡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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