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越是清纯的女人,床上必定是越是蚀骨销魂!
樱桃的眼波流动,低声道:“好?好什么呀……”
刘大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樱桃,右手轻轻摩擦着自己青渣的下巴道:“什么都好,哪里都好!”
樱桃的身子也似乎软了,她的耳根子又开始红了起来,这次已不是粉红,而是通红通红,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粉红色代表着的是少女的羞涩,血红欲滴的红色往往是情欲的燃烧,少女是没有情欲的,只有真正成熟的女人才会像火一般的燃烧起来。
现在,樱桃就已经燃烧起来了。
没有人能够阻拦这样的火焰燃烧,刘大海并没有想要阻止,他要做的是煽风,煽风点火的煽风。
刘大海手一抄,已捞了樱桃在怀里,再顺手一丢,已将她整个人都抛到了床上。
柔软的橡木大床,洁白的波斯床单。
樱桃已经全身发了麻,她只觉得自己半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唯一剩下的一点力气就只能勉强的呼吸,用力的呼吸。
刘大海已带着狞笑着向她走过来,看她的眼神就如猎人看着落入罗网的猎物一般,充满了占有欲和嗜血感,看着樱桃心里发了毛。
然后他居然低下头,一口叼起樱桃的薄布鞋,一嗅鼻,赞道:“好香!”
女儿香,女人才会有的香味。
刘大海鼻孔抽动如蝠翼扇动,用鼻子去触碰她的脚心。
他一低下头,樱桃的面上忽然露出一种极度恶心就要吐出来的表情,可偏偏脚心传来的一阵阵热气似已自她脚心直透入她心底,她终于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大声呼喊道:“我受不住了,你……你快点来,不然我就要……”这话喊得特别的大声,仿佛刘大海听不见的似的。
刘大海当然听得到,他不仅听到了,也笑了,他皮笑肉不笑道:“某家来了……”
樱桃紧咬双牙,柳眉凝成一竖,便要……突然。
突然间,“砰”的一声重响,窗子被撞开了。
一个黑衣人箭一般蹿了进来,一剑直取刘大海的颈后大椎穴。
剑光寒,光影缭绕着初生的朝阳。
这一剑极快,快到肉眼已很难看清。
刘大海此时已经色迷心窍,他还能抵抗这样的一剑吗?
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何时出刀,更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刀来自何方,只是那一刹那,他的刀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他的刀稳稳的抵住了这一剑的剑尖。
墨黑的剑尖。
刘大海望着越窗而入的阳春,面色古怪道:“某家早已察觉十丈之内有高手杀气,没想到又是阁下!”
樱桃心中一震:“原来他早就发现了阳春的踪迹,这实在不可能,要知道凭着阳春的身手和所使用的藏匿之法,他应当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
阳春也没想到自己潜伏居然会被人发现,他心中的惊讶之情更不在樱桃之下。
刘大海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中所想,傲然道:“若论藏匿之术,下谁能与我东瀛忍术相较长短,何况阁下杀气过重,要察觉实在不难!”
“东瀛忍术,果然有过人之处!”阳春淡淡道:“在下受教了。”
刘大海冷笑一声,忽然喝道:“阁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与某家!某家若非顾及大家同为对抗萧秋狂之目的,早已不客气了。”
阳春冷道:“你本不必客气!”
刘大海一顿,道:“你!!!”
阳春左手一指床上斜卧的樱桃,道:“她是我的!”
刘大海面上的刀疤一抽,道:“若某家没记错,这个女人黄华君特地准备于我的!”
阳春道:“现在她是我的了。”他这话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这是经地义的事情。
刘大海反手一错,刀归鞘,忽然一把抓起樱桃的头发,将她拖到阳春脚跟,长刀驾到她雪白的右颈,大笑道:“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她就会马上变成一具尸体。”
樱桃疼的眼泪、鼻涕流了满面,却不敢吭声,只能仰面眼巴巴的望着阳春,希望他能够出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我没有理由。”阳春看也不看她一眼,莫然道:“阁下杀了她吧。”
刘大海这次真的一愣,他问道:“你要某家杀了她?”
阳春道:“不错。”
樱桃失声道:“不要。”
刘大海狞笑道:“你要某家杀了她,我偏偏不杀她!”
他刀一收,反架在自己肩上,冷冷的望着。
阳春点点头道:“好,既然柳生不杀,我杀!”
他剑一转,如龙吟。
“叮”又一声火花飞溅,刀剑相交。
阳春望着刘大海的刀皱眉道:“这又是为何?”
刘大海道:“某家不杀,你也不能杀!!”
阳春道:“哦,那该谁杀?”
刘大海道:“谁也不能杀,只因她不能死。”
阳春道:“为何她不能死!”
刘大海望了樱桃已经被吓的有些发白的脸一眼,忽然笑笑道:“只因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笑总是带着种不出的味道,邪恶而血腥!
阳春道:“她是你的女人?”
刘大海道:“不错,就在方才……”
阳春也忽然面色古怪的一笑,他这一生极少微笑,阳春的表情只有冰冷与寂寞,此时他竟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露出了一个极僵硬古怪的笑容,又重复道:“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刘大海叱道:“这又何不可?”
阳春的笑容一闪而过,早已恢复他惯常的冷漠,低声道:“可以,不过她还是要死!”
刘大海道:“为何?”
阳春道:“只因我已回想出来她便是凤城南宫家的余孽,往日我不愿入混乱之地沾惹臭气,不过既然遇见了,便绝不可能放过!”
名草堂的规矩,斩草除根。
这是柴飞飞定下的,从来阳春都执行的很好,这一次也不能例外!
刘大海道:“绝不能改变?!”
阳春道:“绝不能改变!”
刘大海已经不再开口,他已经从阳春的双眼中看见决心,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那种一旦拿定主意便绝不会改变的人。
这样的人心硬如磐石,正是可以成大气候之人。
既然话不投机,只能用手中的刀剑相见。
刀剑如梦,一语成仇。
秋风、秋雨、几多愁?
此间已是星火欲坠,樱桃悄悄的掩好胸前些许凌乱的衣裳,默默的提起被丢弃在一旁的青布鞋依到一角,紧张的望着两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女人在看着两个男人,两个或多或少是为了自己而战的男人,她的心里会想些什么?
她的面上该流露出的该是什么表情?
“且慢!”忽然一声急喝。
一个庞大和尚急忙推门进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大汗,一边掩上房门,冲两人苦笑道:“两位,切千万莫要忘了我等前来这龟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阳春不答,他目中除了刘大海外再无一丝余光留给别人。
他掌中有剑,剑有嗜血,其他人早已是不再重要了。
刘大海也不答,他的精神气也提成一线,此时他绝不敢有半分疏忽,否则便是性命交悠之事。
高手交战,一招足以。
没有人能分心,分心则死。
“两位!”杜荣额头上的汗不住冒出,他知道只要这两人一旦动手便是两败俱伤,如此一来剿杀萧秋狂的计策便要落了空。
杜荣苦口婆心道:“萧秋狂不死,在座的各位只怕都要寝食难安,既然此次有赐良机,我等理当同心同德,先御外敌才是啊……”
人不动,剑气如雨。
气势正在攀升!
“这两人莫非是前世的冤家,才对峙了一夜,这会儿又厮杀上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只来一人罢了。”杜荣忽然面色一变,沉思着:“不对,请刘大海的到来是阳春当日在九帮十八派大联盟里秘密会面取墨剑时就已经策划好的,可为何此刻却如针锋对麦芒,这等的奇怪?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样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