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终端是赫尔文大陆上的公民在网络世界中拥有的身份证明,可通过该终端进行网络支付,预约使用便民城市服务站,功能繁多。
而个人计算机通俗易懂的说其实就是买来的电脑,卡勒姆做好渗透准备时,忽然发现要入侵的目标机连接着某样大型号大功率的设备。不出意外,那串不知名却又格外眼熟的代码所象征着的设备,应该是有名的索玛雅游戏公司生产制造的游戏主机。它的产品码不意外的被收录记载在十分热衷于嬉戏玩乐的卡勒姆的笔记中。
以前卡勒姆绝壁有想把这类型号的游戏主机弄出盗版,藏起来偷偷玩的念头,这台支持虚拟全现实的游戏主机很贵,将近六万贝勒币。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弄盗版,他猜测可能卡勒姆觉得自己弄一台山寨的,万一被人发现了,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卡勒姆年纪小小,还是野路子出身,却出乎意料的有很强的版权意识。
也可能是他非常讨厌剽窃自己的研究成果的人,进而养成了那种习惯。
“这样的话要简单太多了。”卡勒姆已经有了大体的思路,“骇入游戏主机可要比入侵电脑容易……”
这台电脑本身就是黑客卡勒姆白手起家的工具,在磁盘里就有一个文件夹,保存着各类程序病毒的源代码。
将代码打包为应用程序,发送到吉妮西丝的游戏主机里,等她自己运行的时候,病毒就会被打开,自我连锁复制并入侵到与游戏主机链接在一起的电脑中。
伊莉娜默认点头,耳濡目染,她也懂得一些骇入原理,身为机械生物,更是对网络骇入敏感至极,她没有笑,也没有给卡勒姆提供帮助。
卡勒姆慢慢的敲击键盘,嘴唇紧抿着,在打包病毒程序时犹豫了一下,然而还是敲下了回车。将这小小的包裹发送给那台游戏机。
可能她收到的该包裹的时候,会显示出哪款冷门到不会有人玩,哪怕是在商城里都难以注意到的小游戏正在促销的信息,她会扫一眼,关闭,运行主机,展开虚拟光影,进入自己想玩的游戏中。可这时,病毒程序已在她的计算机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无论黑客还是骇客,殊途同归,他们一点也不酷。结束后,卡勒姆关闭了渗透环境,他们是利用病毒偷东西搞破坏的贼,只是许多文学或影视作品给他们赋予了浓重的侠盗色彩。
只要仔细想想便能明白,一个时时刻刻想窃取别人**的偷窥狂,这实在太奇怪了。
圣塞雷斯的夜晚寂静而浮躁。
只需要静静等候,它自会像火炉上的水壶,自个儿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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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圣塞雷斯无比吵闹。
卡勒姆弹吐着提尔护臂的刺刀,确认食指弹膛中还有子弹,阿塔忒兰正处于待命状态,装着两把冲锋枪的箱子敞开着。透过贴着破损旧报纸的窗户,他心不在焉的望向圣塞雷斯远方的夜空。那如烤箱里的面糊一样,用铲子一铲就会被掀开的黑夜未免太过脆弱,精神上的负担令他感到阵阵眩晕。
握着棕黄药瓶,封起余剩的药液,卡勒姆感觉到自己整条舌头都麻痹了,舌根处还伴随着刺痛,这是哪种草药?不,应该是化学合成出来的药物。
那滋味如同芋头叶子,发芽的土豆,令人怀疑它到底有没有毒。
但是药剂的功效着实管用,喉咙中偶尔传来的麻痒感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