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大把蘑菇送到酒店,出来碰到了个熟人,两人就聊了一会儿,回到家的时候,妻子已经做好了晚饭,他问小宝呢?李春华说“不是你带去城里了?”
两人这才慌了手脚,楼上楼下地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儿子虽然顽皮,还不至于跟父母开这么大的玩笑,他们没有邻居,小宝也不可能到谁家跟哪儿小朋友玩儿去了,李庆大把大棚和菜地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小宝像是突然消失一般。
“你们有没有去孩子的爷爷奶奶哪里看看?”蔡瑞敏问,“外公外婆家呢?”
他们说都去过了,老人们早就跟他们没了联系,知道孙子不见了也很着急,帮着在村里找了一个晚上。
“你去看看吧。”洛嘉对他说,“开那辆吉普车,带上莫缨一起。”
蔡瑞敏毕竟是做过多年刑警的人,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正好。
至于莫缨,后半夜跟洛嘉说了自己的遭遇后,一直担心以后不被重用,甚至会被驱逐出洛家,她从小在洛府长大,早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离开这里,她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复杂的社会。派她跟着蔡瑞敏去,就是要让她知道,她还是曼陀花屋地一员。
蔡瑞敏和莫缨出去了半天时间,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回到了花屋。
“孩子没找到?”看他们神情凝重,洛嘉担心地问。
“找到了,在离他们家不远处的一个枯井里。”蔡瑞敏说,“小孩子没什么事,井里没水,也不深,擦破点皮,就是在枯井里呆一个晚上被吓到了,有点神智不清,回来之前已经把他送医院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野外待那么久,被吓倒也是难免的,好在孩子没事。”
一直为早上态度不好的韩随,听到孩子没事,总算是送了口气。
“神智不清?”洛嘉问,“一个经常在地里跑的孩子,就算是不小心滑到枯井里,嗓子哭哑了倒是有可能的,怎么会神智不清?”
“因为,这孩子跟一堆白骨待了一个晚上。”
“那里曾发生命案?”洛嘉说,“据我所知,许倚婷遇害之前,安城二十年没发生过刑事案件,有寻找失踪人口的,也都最后在其他地方找到,这白骨,会不会是外来人口?”
洛嘉的话是对蔡瑞敏说的,他对于安城发生的大小案件应该了如指掌。
“我们把白骨捡上来后,发现这人至少死了三年以上,而且是被分尸后焚烧,诡异的是,”蔡瑞敏看了看进门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莫缨说,“我在枯井里发现了一块手表,莫缨说是她父亲的。”
又是分尸,焚尸,跟容舆在浅草犯的案子同出一辙,三年前她还不认识容舆,会不会是他做的?还是他跟莫缨的父亲有什么关联?
“不,我可能看错了,那不是我爸的手表。”莫缨慌张地解释。
昨晚她跟洛嘉说一年前在浅草地家里偶遇她父亲,那具遗骸肯定不会是他的,难道是莫缨的父亲杀了人?一个充满爱心的孤儿院的院长,在三年前从浅草跑到安城杀人?
洛嘉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卦阵,看着都是出口,可每一个出口都不能把她带出去,转来转去,只是在原地,浅草,安城,她被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