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侦破告一段落，郑况带着可以证明蔡瑞敏的各种资料赶往浅草市，临走之前吩咐付志辉写结案报告，“既然证据确凿，就算他不认罪也不行。”顾况说，“安城人因为接连发生的案件恐慌已久，是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不能结案啊，很多细节还都没弄明白。”付志辉果然很固执，“这又不是写小说，为可以随便补充，结案报告必须符合现实。”

“那你就当写小说好了，把不明白的写明白了。”顾况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要知道，每一个罪犯都是狡猾的，他们拒不承认所犯下的罪行，就抱有幻想以为不承认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你作为一名警察就要维护正义。”

付志辉真有点蒙圈了，顾况所谓的正义不是对每一个人的吗？“虽然现在崔家骏是重大嫌疑人，可万一他是被人陷害，我们岂不是草菅人命吗？”

“就算崔家骏是真凶，我也要找到证据，做出最准确的结案报告。”付志辉义正严辞地说。

顾况拿他没办法，一是他的话有道理，再则他的后台很硬，惹不起。

那一刻顾况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局长当得窝囊，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要他尽快结案，有着强硬后台的下属不愿听从，付志辉敢这么跟自己对着干，肯定是得到上面支持的，不然他怎么会从一个爱好写小说的办公室文员一跃成为刑警队的副队长？这两方面的势力他都不敢得罪，谁让他不过是个草根出身呢？

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蔡瑞敏从浅草带回来，并尽快恢复他队长的职务，付志辉眼高于顶，对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也只有蔡瑞敏才能把他制得服服帖帖，他已经被付志辉弄得头大了。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郑况一离开，付志辉就带着整个刑警队的人，再次对崔家骏进行周密细致的调查。

首先，他拿着崔家骏的照片给他当初的任课老师和同学辨认，没一个人说两张照片是同一人的，他再找出当初他在学校是的照片进行比对，把现在和之前的照片输入电脑进行比对，崔家骏小时候的下颌骨是宽的，现在变成尖的了，又不是女人，干嘛把自己整个蛇精脸？他得出的结论，崔家骏不止一次地进行了削骨的整容，他是因为要报复才改变容貌。

可是这样有必要吗？他想不明白。

盯着电脑上的两张不同面相的一个人，付志辉突然想起了自己两年前写的一部小说中的细节，妹妹为了报复伤害了姐姐的姐夫，化妆成姐姐的模样，夜晚扮鬼吓姐夫。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灵光一现，把许倚婷的照片拿来跟崔家骏的比对，这一比，可不得了，两人的下颌骨居然是完全的重合在一起，他很兴奋，没想到现实中发生的案件居然跟他的小说如此相似，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记得蔡瑞敏曾跟他说过，许倚婷最后的直播不是他本人，理由是身高的差异，许倚婷一米六的个头，直播的时候站着洛河的石桥上，桥栏的位置到她胸口，而那个直播的人明显地个头比许倚婷要高得多，桥栏只到腰上一点，当时他们困扰于容貌的相似，如果崔家骏化了妆呢？

他对于许倚婷的死有了新的认识，可这还不够，还有杀人动机，没有动机，所有的推论都将立不住脚。

付志辉带着两名警员再次来到学校，调查在校期间崔家骏跟许倚婷是否存在恩怨，结果是让他失望的，许倚婷虽然不爱学习，热衷于打扮，可对于追求他的男生还是欲拒还迎的，她虽利用男生的爱慕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却也不曾见她得罪过什么人，加上当时的崔家骏也不是许倚婷的追求者，两人虽在一个班级，一个学期下来也说不上几句话，更别谈有任何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