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邓伯今天是怎么被蛇咬到的吗?”
“开始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是看门的,里面的事都是最后知道,看到邓伯昏倒,手臂上直流血,我还以为是被老鼠咬到呢,哪见过蛇咬了人流那么多血的,好吓人哦。”
阿顺是个话痨,可能平时一个人看大门,没人跟他聊天,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不过这倒好,他不用一个一个地问了。
“后来才听厨子说,早上买的那条蛇跑了,当时他都吓坏了,要说邓伯有个什么好歹的,他还不成杀人犯了,就是邓伯好了,没事了,他也不能再做下去了,你说是吧,得罪管家能有什么好,肯定被辞掉啊。”
“你们那个花匠来的时候,邓伯受伤了没有?”他打断阿顺的唠叨,由着他这么说下去,或许能得到些什么,不过都是些生活琐事吧。
“你说哪个?我们家好几个花匠呢,有管园子里花的,有专门管盆景摆设的,还有……”
“就是东边花屋的,叫韩随的那个。”
“这我不清楚,”阿顺说,“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你怀疑是那个韩随放蛇咬了我们老管家?”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关心一下。”蔡瑞敏解释说,“韩随经常来这边吗?”
“不常来,他不住这儿。”
蔡瑞敏看从阿顺这里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转身离开了。今天他一直觉得韩随怪怪的,按说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虽然他比他大几岁,也不至于对自己如此生分,开始他以为他是长期不与人打交道造成的,可看他对洛嘉的态度,完全不是这样。
他一路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半月街的东头,回头看了看走过了的曼陀花屋,正想着要不要再回去一趟,突然被从路边草丛里窜出的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蔡队长,我没看到你。”
原来是四毛,穿得怪里怪气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剑。这孩子什么毛病?他刚要问他在这里干嘛,草丛里又窜出一个人来。
“你居然下毒?皇子,你不知道我们是一伙的吗?”后来的是磊子,可能是玩得太嗨,他并没有发现另一个人是蔡瑞敏,只一味地跟四毛不依不饶。
“勇哥腿没好,就咱俩,我说不玩你非玩,两个人玩还不加点戏。”
“加戏你也不能下毒啊,你又不是药师?”
“一个人扮演几个才好玩啊,你怕什么,又不是真大毒死你。”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蔡瑞敏好像明白了,这俩人又在玩真人版的网络游戏,他对游戏没兴趣,可他们两人的对话无意中启发了他。
“你们刚才说什么?”
“我们在玩游戏。”两人差不多异口同声地说。
“我是问你们刚才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两个小子有点懵圈,随便说出来的话谁会记得?结果两个人又把刚才的情境和对话演了一遍,最后终于想起来了。
“我说不是真的毒死你。”四毛怯怯地看着蔡瑞敏,生怕自己说错了,又被请到警察局里坐坐,那个地方,说什么他也不想去了。
“不是真的下毒。”蔡瑞敏自言自语地说。
“是真的,”四毛说,“是真的下毒,我的另一个身份是药师。”
“药师?可以解毒。”他好像没有听到旁边人的话。
“嗨,磊子,你说那个警察是不是傻了?”看着自言自语走远点蔡瑞敏,四毛回头对同伴说。
“别玩了,赶紧溜吧,谁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两个不明所以的小子,一转身钻进了草丛,转眼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