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率领十万大军已经每日五十里急行军七天了,这支大军是和先锋骑军同时出发的,还有一两日时间,他们就会到达先锋营寨。
所有的士兵都是轻装前行,盔甲都放在了运送器械的车辆上。
慕容拓骑在马上,看着正在急速前进的大军。
他觉得速度还是有些慢了,刚才先锋骑兵的斥候已经来报,营寨已经扎好,狼烟台已经切断。
襄阳援兵会比大燕步军预计晚三天左右到弋阳。先锋给他多争取了几天时间,让他有些急切,从发兵时开始,他已经让所有步军不必披挂,全速前行,但每日五十里的速度已经是极限。
这可是十万大军啊!现在队形都已经开始散乱,再加快士兵也顶不住了!
无奈,这不是骑兵,骑兵行军能日行百里,急行军百五十里,全速行军能达一百八十里。
但他领的可是用两条腿行走的步军!后面还落着一部分跟不上的。慕容拓再急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转念一想,皇帝陛下让他一个月拿下弋阳,若无援军。三日内便可破城,所以慕容拓只得这样来安慰自己这颗急切的心了。
*
次日清晨
冉冉上升的旭日
照耀在大地上
草木散发着欣欣生机
但阳光却滋养不了
腐坏的人心
…
太守府内
何竟看着下方的军官,怒火冲天。
这些平日里对他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下属今日都默不作声。
“啪”的一声,何竟将茶碗怒摔在地上,茶水是仆役刚刚端过来的,还冒着滚滚热气,滚烫的茶水溅到还没走远的仆役脚上,他咬牙忍住痛感,急忙加快脚步离开。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平日里不是说自己如何骁勇!如何善战!怎的今日都没了声音?眼看鲜卑人就要攻过来了,对策呢?嗯?”
众人中有胆小的,见何竟摔杯发怒,身子缩了一下,但还是不应声。
何竟见没人回答,更是气的仿佛灵魂出窍、头顶生烟。
威胁道:“好好好,若是鲜卑人真的攻进来,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这时下面的方林不情愿的往前挪动了两步,哭丧着脸道:“太守大人,不是我等无能,而是我弋阳兵力也不多了啊!上次两万出战,只回来了六七千,弋阳城的守城军、巡防的郡兵、加上五千骑兵,加到一块也就三万人左右,而今鲜卑人势大,我等也实在没了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守城待援了。”
“哼,这还用得着你说,我问的是万一援兵不能及时来到,有何破解之法!”
何竟从气恼中恢复过来,越想越绝望,也只能寄希望于襄阳援兵了,总不能弃城而逃吧?那样做还不是难逃一死。
想罢叹了口气道:“城防要继续加固,人手要安排妥当,都散了吧!”
何竟摆摆手,又叹了口气,如今的他只能尽尽人事,听天由命了!
下方的人闻言,如蒙大赦离去,有的已经打算收拾细软。
*
前燕先锋营寨
一名斥候快步走进帐中
“报,主帅已经到达后方五十里!”
慕容翰见到斥候兵来报,心中大喜,对帐内众将正色道:“速速造饭,整理营帐,准备好攻城之物,迎接拓将军,派出斥候,打探襄阳动向!”
…
慕容翰一道道军令发下。
众将心中也是大喜,纷纷下去做着准备。
按照慕容拓的行军速度,落日之前大军就能到达,他们必须为明天的攻城做好准备了。
*
武昌书院
时间已是夜晚
明月升起
陈子云早早的躺在床上。
三天前他回到书院,向郭时风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知道,赵世的事情,并没有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