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缝实在太窄了,有的地方他们甚至要把背包摘下提在手里才能过去。
不过这也提醒我,在雪山行走,如果没有食物与装备,逃出去也是找死,我必须要在逃走前搞到一份装备!
我不知道在雪山走了多久,反正自打我被绑来就没吃过一次像样的东西,说起吃的就觉得胃疼。
不过,有一点很让我奇怪,我发现自己竟这样耐饿,仿佛被训练过!
岩缝里越走越热,不时还有一股硫磺的刺鼻气味飘出来,喉间一痒,立马咳了几声,肺部一又点点疼起来……
脚下还全是棱角分明的大石头小石块,我简直寸步难行……
越往里走,硫磺的味道越浓,温度起码有三十度,连岩壁都越来越烫手,我恨不得把唯一的棉衣脱掉,看着前面遥遥无期的通道,感觉要走到地狱去……
“隆叔,里面真的有温泉,硫磺味儿越来越大!”抓着我的应该就是河清了,这群人里只有他会说几句话。
温泉?听到这个,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好想泡个温水澡!
当人质这段时间别说热水澡,连口凉水都难喝到!这会儿一出汗,自己都闻到馊味了!
即便不能泡澡,也得洗把脸泡泡脚吧,走到现在,我的棉靴里可都是雪水加汗水,湿黏湿黏的!
他们好像故意忽视了我的装备,就没给我准备像样的雪地靴,还说如果我命大在事成之后就会放过我,摆明了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一群伪君子!
“隆叔,这里有字!”有人说道。
部队瞬间停下,那个隆叔就是带头大哥挤了过来。通道里很窄,差点没把我挤到墙上去,脸一下子硌在石壁上疼得我要骂娘!
然后我就看到底部的乱石上有几个陌生的字,像中文又像韩文,很凌乱。
“是女真字!”一个说道。
“嗯,河明,描下来!”隆叔继续向深处走去。
我感觉缝隙并不是向山腹延伸的,几乎是三十度向下,难道真要走到地底去?
里面越来越窄,有的地方竟要趴着才能过去!
我失忆后,发现身体不自然地虚弱,鼻子像得了几年鼻炎一样,天一凉就几乎不透气,好在杭州这两年没那么冷,我倒没那么在意,在雪山这几天呼吸越来越艰难,之前又两次不要命的咳嗽,估计肺都咳穿了!
如今撕裂般地疼,在雪山这几天本来就走得异常艰辛,加上现在
温度越来越高,一冷一热,竟觉得马上要呼吸不过来……
在我难受得几乎要伪装不下去的时候,抓着我的手突然松了,我探头一看,通道到头了!
他们瞬间向四周扔出好多荧光棒,在暖黄光线下可以看到前面是半个篮球场大的空间,底下全是碎石。
“隆叔,壁画在这里!”河明道。
我闻声抬头,咋一看像是整个岩壁渗出大量的血,一片红色,看着渗人!
细看能看到山壁上绘着大幅非常鲜艳的壁画,有些斑驳不全,似在描述一场战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