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方亲宇那也没有去,也没有练习魔方,一直在宾馆陪着吴妙依。
三月二日早晨,吴妙依终于好了许多,面色还是很差,但头不那么疼了,清醒了很多。
“这几天辛苦你啦。”吴妙依喝着方亲宇递过来的粥,看着方亲宇发青的眼眶,说了一声谢谢。
“姐,你这头疼的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去医院看了吗?”
“我也忘了从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去医院看过,都说没什么事情。”
“那真是奇怪了。”
“没事儿,”吴妙依笑笑,“三年多了,都习惯了。”
“骗人,这还能习惯。姐,这样,等我获得了游戏的奖励,咱们再去好好看看。你这几天晚上可吓死我了。”
吴妙依皱着眉,疑惑地看着方亲宇。
“姐你不知道呀?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直说梦话,还有攻击倾向!昨天晚上你还咬了我。”说着,方亲宇撸起右臂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片淤青。
“啊!我真的不知道。疼不疼?”吴妙依拉过方亲宇手臂,看着上面的牙印,有几处还渗着血。
“咋不疼呢。不过你咬上我的胳膊后,就安静了,我就没敢动,直到天快亮了,你才松口。”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只是时常头疼而已,从来没有这样过啊?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呀?”
方亲宇努力想着,“你说的很模糊,我只听清了一点,好像喊着蓝色,还有什么盐放多,什么老骨头的,还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喊的最多。姐,你做什么梦啦?那么可怕?”
吴妙依想着,刚要想起点什么的时候,就又觉得脑袋昏沉起来。想了半天,她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对了,今天不是你的决赛吗?”
“下午一点开始呢,不着急。”
吴妙依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想吃什么?”
“没什么想吃的啊。”
一个小时候后,方亲宇看着眼前的一堆烤串,无奈道:“姐,你说你不吃,咋还点这么多呢?还点了这么多鸡翅干嘛?”
吴妙依浅笑着,指了指方亲宇的胳膊,“多吃点补补。我刚才吃了一碗粥,哪还吃得下。你说你傻不傻,我咬你,你不会躲呀!”
“我要是躲了,你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办?我是怕你咬到自己的舌头啊。”
“那你不会塞点别的东西吗?比如说臭袜子什么的。”吴妙依嗔怪道。
“你是我姐呀,我敢吗?”方亲宇白了眼,真的有些吃不下去了。
吴妙依笑着夹起一个鸡翅,塞到方亲宇嘴里,“你要是咬我呀,我就把你的臭袜子塞到你的嘴里。”
“哎哎!姐,这个是变态辣的,我吃不了!”方亲宇咬了一口吴妙依塞到嘴里的鸡翅。
十二点半,二人来带报告厅——海选的决赛现场。
方亲宇带着吴妙依在二楼的观众席找好位置。报告厅内响起了声音“现在请进入决赛的选手到后台准备。现在请进入决赛的选手到后台准备。”
“姐,我去准备了。”
“嗯。那个你没睡好,不会影响你比赛吧?”
“放心吧姐。”
“加油!”
吴妙依看着方亲宇向后台走去,低头看向舞台LED屏上播放着的关于树洞的视频,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下午一点,主持人走上舞台。在一系列华丽冗杂的辞藻,竟先开始了文艺演出。这些节目都是方亲宇在大一的迎新晚会上看到的,大学四年,节目不变,变得只是演节目的人。
节目毫无新意,但这些节目并不是给这些参赛者看的,不是给大学的师生看的,而是给坐在第一排的,树洞集团来的,这次海选的负责人看的。
方亲宇在后台等得焦躁不安,昏昏欲睡,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却又睡不着,于是更加心烦意乱,更想待在吴妙依的身边。
直到下午四点,海选的决赛才终于开始。
十二名进入决赛的参赛者走上舞台。舞台上摆着十二章桌子,每张桌子上扣着一个盒子,盒子下面是事先打乱的魔方,盒子旁边是一个魔方计时器。在桌子旁边,站着一名监督的工作人员。
方亲宇此时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他强打起精神,跟着工作人员来到桌子前。
学校的领导又是一大段的陈词。方亲宇站着都快睡着了,他按了按胳膊上的伤,才能精神点。现在只能靠肌肉的记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