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培玉气极而笑，“我逼得你？你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我对你可曾有过半点的不好？汪家可曾对你有半点的不好？”

汪海提了提眉毛，向前走着，“大爷，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解释什么？”

“放肆！太爷尸骨未寒，你竟然在这里开玩笑……”汪冰斥责道。他的眼圈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显然是刚刚恸哭过。

汪冰还想再说，眼前一花，被那指着他的枪口止住了话语。

没有人看清汪海是如何拔枪的，只见得一瞬间他就将枪口指向了汪冰。整个墓地也随之哗然，汪钊的手下也都拔出了枪。那些参加葬礼的，大多数都向后退去，决计离开这里，不掺合进来。

嘘~

汪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吵醒了太爷。”

众人看着他脸上淡然的微笑，都不寒而栗。

“汪海，把枪放下。那天事情发生的急，也许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咱们慢慢地查。知道你委屈，一定会还你清白的。”周培珩最先开口，和三天前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了。

汪海疑惑地看向周培珩，“那天你可一口咬定太爷是我杀的啊，而且太爷脑袋上的那个窟窿也确实是我打出来的呀！现在怎么又要为我澄清了？人是我杀的，我承认。”

汪冰趁着汪海周培珩说话的时候想要向后退去，却又被汪海的一声暴喝止住了脚步。

“我让你动了吗？”

“我问你，人到底是谁杀的？”汪海将枪口顶在汪冰的脑门上。

汪冰脸色发白，倒不是被汪海吓得。一大早上他就和汪钊来到墓地布置，体弱多病的他根本扛不住秋季早上的寒冷。被汪海用枪指着，他不但不怕，反而迎了上去，用脑门顶住了枪口。

“人是你杀的，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那天你离去后，爷爷就为你说了好话。太爷本来也没剩多长时间了，你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爷爷说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你老实交代，绝对不会为难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只要接受家族的惩罚就好。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就想给你一个台阶下，也给汪家一个台阶下，你却……”

“呵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话说的怎么像拍古装剧一样。大哥，你是不是书读多了，读傻了吧？叫我接受家族的惩罚，呵呵，周家的大哥接受了家族的惩罚，可是他怎么样了？生不如死！”

“住口！”汪培玉抖起了胡子，怒呵着。

“好好好，说道羞处，那就不说这个。换一个，换一个。大哥，大姐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汪冰听到这句，呼吸瞬时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变得凶戾，似乎忘了脑门上的枪口。

汪海又笑了，“好啦好啦，不提痛处了。我再问你一遍，太爷到底是不是我杀的。”

“证据确凿，就是你杀的！”汪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汪海将头转向汪培玉、汪钊还有周培珩，厉声又问了一遍“太爷到底是不是我杀的！”

汪培玉选择了沉默，周培珩回避着汪海的目光。

“呸~”汪钊抬起胖手点指着汪海，“证据就在那里摆着，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