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庶故作镇定,看向不远处的人影。
“行啊,明日早堂也没什么公务要办,现在就听你怎么摆谱。”
先下手为强,元庶偷偷运气,暗中准备动手。
“一开始,我是没有注意的,所看到的一些小细节也不会代到县令的头上,直到客栈中的掌柜被抓,严刑拷打致死,我就串通了之前所留意的一切,特地来此处看看。”
县令眉头一皱,刚想说话。
元庶手一抬,“你是想说,抓了一个客栈掌柜是怎么露出马脚的吧?”
见县令有些触动,元庶说道“我六扇门听闻偷盗神器的家伙逃至置凉,便马上派巡部执勤前来,而且县令将我们带到此处所展示的情况来看,这个大盗已经逃离了置凉,那这个客栈掌柜留在此处根本没有行动的必要,只要每天按部就班的过活便可,哪来的纰漏可寻?”
县令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仿佛是在与人嬉戏般,却又太过冰冷。
“那个大盗他可能又回来了,趁着你们决定要走,赌一次灯下黑也不一定。”
“你忘了我等到此所谓的掩护和客栈住所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吗,你在置凉四年,如此根基,安排一处客栈其掌柜的居然还是大盗的暗线,这不可能吧。还有,县令可能近日公事繁忙,紊乱了一些事情。对这个掌柜的安排应该是强磊这个案子中被抓获的,可能县令是搞错了。”
县令听到这段话心里琢磨了一番,“或许正如你所言。”
“不然呢?”元庶语气越加越嚣张了。
“掌柜的曾在月娘死的那天早上故意给了我错误的信息,说什么去西街游玩,现在想想,估计那里有场好戏等着我去看吧。”
县令笑了笑,稍加思索,说道:“不愧是六扇门,果然人才辈出啊,我以为我从头到尾带着你们去找去想,你们会乖乖的被我牵着走。”
“其实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的上头巡部执勤从头到尾都被你牵着走,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毕竟,每次需要思考的时候你都会马上抛出一个完整且看似十分真实的结论,普通人这一听,不仅信了,还会放弃思考,只要听县令的就好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月娘死的命案现场。”
县令有些惊讶“哦?这么早吗,那森某人演技真是拙劣呢。”
“当时我没有听从那位有问题的掌柜而是朝反方向走,此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个掌柜的撒谎意味着什么,直到我进了强磊家,我才发现了突破的所在----那把里外都有血手印的剪刀。”
“你说,刺死月娘的凶器正是那把带着血手印的剪刀,当时秀莹姑娘也就是我的上头没多细想就相信了,毕竟六扇门此次派人前来不是管这种事情的,县令大人安排的也十分妥当,可我却不在你的安排之内,没去西街而是来了你们这里,我不知道在我没到之前你做了什么辅导工作,作为一位半路杀出的陈咬金,我很快便发现凶器的蹊跷之处----为何里外都会有血手印?”
元庶将手展开,里外看了一圈。
“常人手握剪刀刺向别的物体,要想方便、快捷、有力,自然是抓住剪刀内侧,平时使用也是这么握的,至于外面的血手印,呵,那只能是另外一个人了。”
县令向前探了一步,“你说了这么多,只能证明我有问题,那为什么你会怀疑是我杀的人呢?”
元庶缓缓的站起身,“员外死时,我就在庭院中守夜,能够等到下人全部离去,并且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瞬间杀掉连床都还没上去的员外,就抓时间上来说就几乎不可能,曹员外这头肥猪不会闲的没事大晚上在床边溜达不上去睡觉的。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在等一个人吧。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