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错得很离谱。早前的时候,我以为是我自己多心了,可以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我才是终于确定了,你果真是对我孙女依然动了非分之想,这绝对是不可以的,也是我们丰家的大忌,我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丰家。”
“凌风,从今天起,你给我听清楚了,也给我记住了,趁早泯灭内心中的那一份不切实际的念头,你没有任何资格去喜欢上任何一个人,打从你跟我们丰家签订下那一份契约开始,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你知道死人的含义是什么吗?”
“我知道!”
“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尽快做回以前的那个凌风,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无声无息的,你去吧。”
“是!”
凌风一拱手,随之鬼魅消失。
“出来吧,你还打算要偷听多久?”
丰承嗣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然而并不是。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此中年男子的五官跟丰承嗣长得有几分相像。
此人不是别人,他正是丰承嗣的长子丰书白。
“爸,刚刚我……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只是刚才……”
丰书白欲要解释,丰承嗣却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听了也就听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要在解释的话,那就是在掩饰了。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招呼也不打一声?”
“噢,是这样的,我出外省办公,正好顺道回来,我也就没有提前打招呼了。”丰书白解释说道,“爸,大厅上,依然陪同的那个小伙子,他是谁呀?我发现依然跟他好像聊着挺开心的样子。”
“哼,这么小的事情你也跑来问我?你身体上没有长嘴巴吗?你自己不会去问啊?”丰承嗣端起了一个做父亲的架子。
丰书白不得不尴尬一笑:“爸,瞧您这话说的,我一个长者,突然冒冒失失闯进去打扰他们,可不好。”
“好吧,那小伙子叫包小天,是依然让他来给我治病的,我这一身老毛病,你也知道,时好时坏的。唉,我真担心啊,也许某一天,我就不在了,你说,你跟依然这父女俩形同杀父仇人的,以后你们该怎办?”
丰承嗣目光灼灼的盯着丰书白:“儿子啊,我知道你的日常工作忙,但是总不至于忙到连打个电话回家的时间也没有吧?要是果真如此的话,当初我就不赞同你去干那一份工作。职责越大,担子就越大,最后劳心劳肺的,你到底图个什么呢?”
丰书白面色一黯淡,对于老父亲的这一番话,他顿时就语塞了。
“别的先不说,我们就来说说依然这孩子吧。打从她妈妈过世那年之后,我就觉得这孩子心理苦哇,而你整天工作不着家,你连陪同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依然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这做爷爷倒好像是一个做父亲的,为了依然这孩子,我真的操碎了心。”
“可是你呢?你倒好,作为一个父亲,你却没有尽责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是个好领导,然而你并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不然当初雨柔也不会早早离去,丢下了依然这有爹却像是没有爹娘的可怜孩子,依然她……”
“爸,我求求您不要在说了,我心里堵得难受。是,当初是因为我工作的缘故,对她们母女俩不管不顾,是我让雨柔受苦了,让她早早的离开了人世,也是我让依然没有了妈妈,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当时也有我自己的苦衷,我……爸,我也是情非得已啊……”
丰书白双手抱着脑袋,他真的不愿意回想起前尘那些不堪的,又是让他无比痛苦,心碎成片片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