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贵客临门,我已经好几十年都没有接生客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老鸨在谈生意一样。
温元良又斟酌了一杯酒水,一副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想想我年轻的时候,如果当年我们都懂得收敛一下,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只是,真的可惜了……”
干了一杯酒之后,温元良目光灼灼的盯着包小天:“小子,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个宋钱财是什么原因造成他的大肚子疾病吗?你是个医生,也是为了此事而来,我想你心中一定很好奇的的吧。”
“嗯,那是自然的。”包小天并不否定,“初次做了检测,我发现在宋钱财的血液中寄生着一些白色的幼虫菌体。我故而估测,应该是蛊毒之类的菌蛊。”
“你这都能猜测得到?”温元良一脸惊讶的看着包小天,“也是难怪江城一直有传言说,出了一个年轻有为的神医,说的是你本人吧?”
“神医我看不敢自居,我也只是救治了几个疑难杂症罢了。”
做人必须得保持低调,不然树大招风,棒打出头鸟。
“呵呵,小伙子,你话说的自谦了。西南第一首富应伯朝,脑袋上卡着的弹片,无数脑科专家们都没法完成的手术,经你手之后,让应伯朝转危为安,这样的手术,放眼当下,还真的是屈指可数,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的。”
明明一个人寡居多年,尤其还是在这蔽塞的小村庄,可温元良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好像什么都明白。
不过话说的也是,毕竟是数字网络时代,只需一个智能手机即可浏览天下所有事情。
温元良喝了一杯酒水,继续说着话题:“其实吧……也算宋钱财倒霉。为了贪图几个闲钱,他给姓周的人家捡骨,其实捡个骨头也是小事情,本来是可以没事的,偏偏那天宋钱财在捡骨头的时候,他的小指头被骨头给扎破了。”
“这世间之事情发生的就是这样的巧合。我跟姓周的那户人家有些过节。若非当初不是周老头子不知道好歹,下药毒死了我家的贝贝,我也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的。”
“贝贝是我养的一只小黑土狗,跟随了我大概有5年的时间吧。呵呵,他能下药,其实我也是可以。不瞒你们说,也许你们觉得我残忍,这畜生能跟人命对等吗?可是在我看来,贝贝就是如同家人一般,它被下药毒死了,那么周老头必须得付出代价。”
“于是,你就把周家的那个老头子给下药毒死了?”包小天愣愣问道。
温元良摇摇头:“情况也差不多吧,我只是神不知鬼不觉在周老头身体上种下了一种名为蛊上鼓的菌蛊而已。我岂会让他那样轻易死去?哼,不会的。”
“凡是中了此蛊之人,肚子逐日会慢慢胀气,像是怀胎的孕妇一样,如果我加大分量的话,当然一下子就能让人毙命,不过我并没有那样做,我得慢慢让他们尝试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让一个大活人感受着被身体内的菌蛊给吞噬,祸乱,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我想要的。”
话说到这,包小天不由得后脊背冒着冷汗。
真不愧是苗疆的蛊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即可祸乱天下苍生。
“后来呢?那个周老头就意外暴毙了吗?”卧龙笙歌听的一脸入迷。
作为个武者,杀人的武器千万种,可是像这样被蛊毒祸害之人,世上真的很少见到。
“后来嘛……周老头的肚子越鼓越大……最后暴毙死了。周家草草把老头子给埋葬了,大概是5年后起骨吧,而宋钱财因为接触了周老头的骨头,从而被蛊上鼓给当成了宿体给寄生了。”
“原来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包小天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错,我都知道。我之前都已经跟你说了,像宋钱财这样的区区贱命,我是不会帮着他解除蛊虫的。”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您跟他又有过节了?”
“哼!不为什么,你可以说我见死不救吧,也可以说我生性薄凉,我没所谓的。”
温元良的答案顿时让包小天呼吸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