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老狗和清七思也从蹲蹲口中所知,北街实际上是由东街和西街的人们出资建造的,而对北街有歧视的,大部分都是南面那些富裕的人,东街和西街大部分的人都很友好。
南面因为排挤北面的人们,经常派人在街上巡逻,一旦发现有乞讨或者被他们抓到一丝把柄,都会受到惩罚,严重的话甚至可能被赶出镇外,周镇的镇长就是住在南面,这让西街和东街的许多平民百姓都敢怒不敢言,这也是蹲蹲不敢去其它街道上求人的原因。
几人交谈了很久,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合上的木门外,此时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紧握拳头,泪流满面,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了血,无尽的自责和懊悔在他心中不断地扩大,男子最终还是将想要推开木门的手放下,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离开。
清七思因为听得仔细,所以并没有发现,更别说其他三人,蹲蹲和角角都不知道,他们的舞先生其实已经回来了。
深夜,虽有月亮,但外面依旧漆黑一片,秦老狗就坐在木门前,也没拿什么椅子,就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这样能让他冷静点,能让他大脑清醒一点。
随着嘎吱一声,秦老狗身后的木门被打开了,随着木门被打开,秦老狗也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清七思举着油灯,小心翼翼地把木门关上,然后坐在秦老狗身旁,将油灯放在两人中间,一时间内两人无话,谁都没有开口。
“怎么不去睡?”秦老狗叹了一口气,问道。
“狗哥你不也没去睡吗?”清七思反问道。
“我睡不着啊。”秦老狗无奈道。
清七思看向秦老狗满面愁苦的脸,“是担心他们吗?”
秦老狗没说话,只是低头沉思着,缓缓说道:“咱们能护得了一时,可护不了一世啊,我们走后,他们该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姓舞的,或者再找个好人家。”
清七思听着秦老狗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当然明白秦老狗的担心是对的,只不过他和往常一样谈笑自若。
语气并不像秦老狗一样充满了忧和愁,相反很轻松地说道:“从前师傅就一直告诉我,山下坏人多,下山前也让我处处小心,下山后,我的确看到了很多坏人,这世上坏人可能很多,但好人却也不少,我很庆幸我自己遇上坏人后又遇到了好几个好人,也是他们,特别是其中一个人让我一直坚信,这世上的好人比坏人多。”
清七思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对着抬头看向自己的秦老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会帮你,大家也会帮你,狗哥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所以别去怀疑自己,也别去想些乱七八糟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转的,况且事情也还没有那么糟糕,不是吗?”清七思说完就进了屋子里。
秦老狗一个人坐在门外,低头看着发出微弱光芒的油灯,秦老狗此时有一种苦笑不得的感觉,他应该是觉得心安呢?还是感动呢?他觉得都有点吧,嘴角弯起弧度,自嘲道:“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那个小兔崽子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