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明白了,但若是服用此丹,现出了蝎形,又留下段枫小子的活口,恐他会将此事告发给贺锦龙,老奴自是会寻一处隐蔽之所躲避教廷后续的追杀,但这却会连累到老爷,教廷肯定会对您起疑的。”钟无寿考虑着后面的事情。
郑国公摆摆手,“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修炼虫族秘术,本质上仍然是人,况且此秘术隐蔽性很强,只要不是我主动泄露气息,就算是教宗站在我面前,也没有办法看穿我。我毕竟是大齐举足轻重的国公爷,他们怀疑归怀疑,没有切实的证据,也拿我没有办法,只是要委屈你了。”
“如此老奴就放心了,老奴的身家性命都是老爷所赐,何来委屈之说。”钟无寿忠心耿耿的回道。
“好,你记住,若是使用了血丹,你要立刻远遁大离山脉,藏身其中,自行修炼,我以后会去寻你。”郑国公叮嘱道,“我这边也会派王劲等人协助你的行动,能够不动用血丹,就尽量不用动用的好。”
“是,老爷请多保重,老奴告退。”钟无寿深揖弯腰,向郑国公辞别,此一去,他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他走之后,郑国公也即离开了书房,直接去了他的炼功房,摁动房间中的几块砖石之后,地板裂开,竟然又是一间地下秘室。
他沿着通道走下去,进入秘室,室内捆绑着十个年轻人,五男五女,嘴里还塞着麻布,一见到有人出现,就呜呜呜的叫唤起来。
郑国公方正的国字脸上露出一许残忍的笑容,在室内油灯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狰狞,他上前一步,来到一个女子身前,手掌一翻,盖住了她的天灵盖。
一抹深沉的黑光自他掌中散发出来,散发出无穷的吸力,女子像被闪电击中,全身打起猛烈的摆子,眼皮上翻,只见眼白,不见眼仁,凹凸有致的身材像漏气的娃娃般急剧缩水下去。
很快就只剩下一具皮包骨头,里面的血肉被吸了个精光。
郑国公眼眸也随着血食的吸入而变得鲜红,血光几欲透眼而出。他随手将早已失去生机的干尸甩开,在那些人惊恐的目光下,又走向下一个血食。
……
天策候府。
段正旗今天回来得比较晚,一回来就满脸怒气的冲入了中堂,抓住王念秋就是一个耳光。
“疯了,你这女人完全疯了!”段正旗怒不可遏,“你就这么见不得枫儿好?人家自己拜了明师,学了技艺,没有动用候府半分资源,那是人家的运道。人家立下大功,救了公主,救了我整个段氏,还救了你两个儿子,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要废掉他的武功,你就算再不喜欢他,又何至如此毒辣,何至如此!”
府中下人何曾见过候爷发这么大火,吓得鹌鹑一样跪伏在地上,半句不敢多吭。
“段枫告诉你的?”王念秋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擦掉嘴角血迹,一脸平静的问道。
“枫儿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是贺天师,他亲自去到将军府告诉我的,今日若不是得他相救,我一个前途无量的儿子就生生毁在你这恶妇手中。你立刻跟我去国公府,我要当面向岳丈讨个说法。”段正旗快要被气疯了,但还保留着理智。
他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限制王念秋,否则对枫儿的威胁实在太大,但要动王念秋,他就必须亲自去向郑国公面呈其中内情,毕竟双方不能真撕破了脸皮。
王念秋一言不发,跟着段正旗一道离开,风吹过,她的发髻散乱下来,遮住了面容,也遮住了那双喷射着怒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