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岳:少跟我谈你们星元会依法治国那一套,我又不是你们组织的人!
平帆:但你隶属于这个世界,是这个星球的公民。身为灵战者,你应该十分清楚,只有面对灵战者的问题,我们才能以灵战术解决。否则,凭借自己的能力,肆意处置普通人,就会逐渐走上恃强凌弱的邪路,迟早会犯下自行其是的大错!
胡岳:(怒吼起来)不用吓唬我,我能犯什么大错?连感天珠都愿意帮我杀人,你又算哪根葱?用你管我?
岳莹:(忙劝)平帆,现在不是讨论法治与私刑的时候,感天珠至关重要。胡先生,作为灵战者,您或许听说过,我们一直在希望找齐十宝、结束灵战,这关系到世界的和平稳定,还希望您以大局……
胡岳:别跟我提什么世界、大局,我就是个自由灵战者,我不懂!
龚宇:胡先生,您刚才不是还在谴责那位灵战士不顾大局吗?怎么您自己就不懂大局了?
胡岳:(略显尴尬)我,我……总之,你们这个大局我就是不懂,我也不想懂!感天珠选择了我,我可以用它来替天行道,惩罚世间不孝子孙。如果你们把灵战结束了,我也就没有了这种能力,对我有什么好?
岳莹:(怒)胡先生,您这是什么话?您是要替天行道,还是要保证自己的私心私利?我看您是贪恋感天珠的神力,想要据为己有,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乃至以杀戮换取的成就感。既然您说感天珠选择了您,那希望您把这件宝物请出来,让它自己正式作个抉择!
胡岳:(冷笑)不好意思,只要我不愿意,它自己出不来,而我也不想听你们摆布。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谋取私利,你们星元会与灵云社为了感天珠来追杀我,还杀害了我的朋友与我的灵战士兄弟,又究竟安的什么心?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是大公无私的?又有什么资格来谴责我?
平帆:胡先生,您口口声声说我们追杀您,又拿不出实质证据,这不是胡搅蛮缠吗?既然您说袭击您的灵战士是受我们的灵战者指使,请明确指出究竟是谁?您怎么知道他们是星元会与灵云社的?
胡岳:哼,鲁章亲自指认,怎么会错?只不过现在死无对证了,你们当然可以抵赖了。总之,一句话,你们要杀我,随意!想得到感天珠,休想!你们看一下都不可能!
眼看胡岳软硬不吃,死扛到底,一时间龚宇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劝说?
就在这时,忽然不知多少烈焰缠绕的飞轮从不同方向杀来,他们攻击目标是除了胡岳以外的其他灵战者。面对突来袭击,三位灵战者急忙各自施展得力干将防御。
于是,仓促现身的吴悔以天威内功攻击各方飞轮,紧急出动的盈芳以道符令旗制造出防护壁,再度被召唤的关云长操纵藤蔓或守或攻,三种方式恰好可以将所有烈焰飞轮攻势化解。
在匆忙防御之间,那胡岳似乎看到什么,立刻发足逃离。龚宇等人忙于自保,根本就无法阻止。
结果,转瞬之间,火轮与灵战空间全部消失,就如同这空间的设置者胡岳。龚宇等人还是立足于楼巷之间,似乎从来没有移动半分,仿佛刚才在赛场中的转移鏖战,都只发生在他们的思维之中。但龚宇三人很清楚,这只不过是灵战空间消失时,将他们又传送到现实世界原来的站立处而已。
平帆更是心有所思,如此高级的灵战空间设置器价格不菲,素来清廉的星元会很少有人使用得起,反倒是开发此设备的天霄盟与收入较高的灵云社高层成员拥有者较多。这胡岳既然是自由灵战者,又不过是个收入微薄的护工而已,哪来的钱购买这种类型的设置器?看来,有必要通过星元会的情报机构,对胡岳的资料进一步挖掘。
三人各自回返住处,次日早晨再度聚于项越的办公室,报告了昨夜情况。听说胡岳认定星元会和灵云社袭击他,项越也是惊愕问:
“为什么会这样讲?这春云市的星元会成员只有我与平帆,而灵云社除了田浩,似乎就只有鲁章。鲁章死之前认出了袭击者属于我们两个组织,而胡岳在灵战中并没有指认平帆是袭击者,难道星元会的出手者难道是我吗?灵云社的杀手莫非是田浩?”
岳莹:(狐疑)田主任可不像是这种人啊!
平帆:我也相信项主任不是那种人。
项越:相信没有用,我看来是逃不开这嫌疑了,我会请求组织上的调查,来证明我的清白。不过远水不解近渴,现在我们急于在天霄盟之前找到感天珠,胡岳对我们警惕心又很重,似乎还是在天霄盟灵战士掩护下逃走,实在让人忧心……嗯?龚宇,你在想什么?
龚宇:(骤然清醒过来,忙回应)我在想那个算命先生鲁章。
岳莹:你为什么要想一个死人?
龚宇:第一,他未必是死人,我们只是看到道观着火,至今也没听说有人死亡,如果是出了人命的火灾,怎么可能一点新闻都没有?
岳莹:如果鲁章没有死,为什么胡岳会一口咬定我们杀了鲁章?
龚宇:这个很简单。胡岳亲眼目睹了道观着火,又很可能看到我们三人的离去,自然怀疑是我们放的火。当时我们怕惹事逃走,他一定也不敢接近火场,此后他既联络不上鲁章,也感应不到鲁章身上的灵战能量,自然怀疑鲁章已死。再说,这个人性情偏激,他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更改,他即便没有发现鲁章毙命的报道,也会怀疑是星元会利用对政府的影响力将此事隐瞒。所以没消息,对他来说就是有消息,更是对我们的仇恨。
项越:(点点头)有道理,那你既然有第一,想必也有第二。
龚宇:对,第二就是鲁章这个人。他为什么会告诉胡岳是星元会和灵云社袭击他?不管他是如何误导,目的一定与我们遭袭击有关。我记得当我们在养老院外进入灵战空间后,先出手救我们的是胡岳,他那时对我们还没有仇恨,救援或许是因为他本性侠义的缘故。而后出手的是鲁章,当时那帮利斧大汉对付狼骑兵根本没问题,鬼族的出现只是起到锦上添花而并非雪中送炭的作用,或许鲁章那么做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与袭击者无关,以加深胡岳对他的信任。
岳莹:(恍然大悟)这么说就通了。我们在离开道观时遭到袭击,实际上是为了让我们无法注意到道观着火,更无法分辨是鲁章放火后离开,还是外人纵火烧鲁章。同时,正因为我们遭到了袭击,迟早会想到与鲁章多少有关系,也就会返回道观。按照一般思路,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认定鲁章是遭人袭击。
平帆:(也明白过来)那时我们回到道观,被胡岳看到,就加深了他朋友是被我们杀害的嫌疑。即便我们不回来,敌人也一定会想办法让胡岳知道,我们是最后拜访鲁章的人,同样可以加深他对我们的误会。
项越:(兴奋)这下子,关键人物找到了,只要找到鲁章,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现在,我们确定了感天珠在胡岳身上而没有丢失,又知道是鲁章在搬弄是非,而这个算命骗子又涉嫌布局陷害我方。虽然我们不清楚,他是用什么方法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他找到。只要找到鲁章,全盘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