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笑着摇头道：“年轻人，一碗足以，不可贪多。”

陆彦非看叶知凡的神情，不似作假，一咬牙，也往口里灌了一大口。一口茶水入腹，他的眼神也如叶知凡一般，冒着晶亮的光泽。

叶知凡走到老翁面前，躬身行礼道：“晚辈眼拙，不识宝物，多谢前辈赐茶。”

老翁摇着一把破旧的蒲扇，雪白的眉毛下目光纯澈：“两枚灵石一碗，不二价！”

叶知凡忙掏出四枚灵石递于老翁：“如此宝物，怎么只卖两枚灵石？”

老翁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以为这茶真能提升你的修为？它不过是个引子，激发了你体内尚未利用起来的力量，因此才有这番效果。你若是再喝一杯，除了糟蹋我的茶水，没别的用处。”

叶知凡恍然大悟，向老翁连连道谢。

老翁淡然一笑：“老汉难得出来摆次摊，相见就是有缘，何必言谢！”

听他这话，似乎不常在这摆摊，叶知凡便想替唐思璇三人捎几碗回去，老翁摇头道：“你喝得，并不代表别人也喝得。”

他又指向闭目消化的陆彦非道：“你们俩，所喝之茶也不相同。”

叶知凡心下有些遗憾，又追问老翁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卖茶，或者告知府邸何处，到时他还可以带着三女前往。

老翁摆手道：“不必了，若是有缘，以后自有机会，若是无缘，强求何用？”

此时陆彦非也已醒转，目中精光四射，满脸震惊、激动模样。

老翁慢慢起身道：“二位慢走，老汉该收摊了。”

陆彦非忙上去致谢，也提出替三女捎回茶汤去，老翁摇头，指着叶知凡道：“老汉已解释过一遍，你且问他。”

叶知凡便将方才老翁所言向陆彦非复述了一遍，陆彦非也是惋惜不已。

两人步出茶摊，转身回看了一眼，蓦然齐齐愣住：方才茶摊所在，只剩一片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老翁踪影？

两人心下诧异，向周边摊贩打听，所有摊贩都说，不曾见过黑街上有什么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