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三爷不错,这些年把叶家管理的井井有条,若不是他在后方支持,血衣军恐怕撑不到如今。”
“三爷我见过一回,相貌没的说,为人也很随和,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三爷没在血衣军待过,领兵恐怕有点难为他了吧?”
“听你这话,就知道没见识!三爷看过的兵书战策,可比大爷多多了!不知道了吧?太仓公的子孙,哪有不学兵书的?你以为管理犁昌国不用脑子?没点手腕,犁昌国还不定乱成什么样呢!治国、治军,大同小异。”
那位熊爷没再插嘴,小口抿着酒,嘴角含笑,安静地听着食客们讨论。将话题引导到这个份上,接下来就和他无关了,说多了会惹人怀疑。
出了酒楼,看了眼天色,熊爷和朋友们作别,登上了一架马车。坐在有些闷热的车厢里,酒劲上涌的特别快,他感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车身晃了一下,身边似乎多了个人。睁开朦胧的眼睛,赫然看见,一柄透着寒光的匕首正指着自己的脖子。
镇海城码头,站着数十位衣冠楚楚的身影,在他们面前,八艘巨大的黑色舰船正在拼接跳板。叶知玄站在船舷上,看着岸上迎接他的人群,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辚辚声中,一架又一架马车徐徐上岸,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队列。马车之后,是叶知玄和一众血衣军将领,候在码头上的人们纷纷迎上前去。叶知非打头,紧随其后的是铁骨门、巨象门、郑家、田家、王家的家主和掌门。
叶知玄游目四顾,没有发现凤霞宗和离魂宗的身影,嘴角咧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叶知非脸上堆满了笑容,热切地拉着叶知玄的手说道:”大哥一路辛苦,我带着犁昌国各大势力为大哥设了洗尘宴席,请!“
叶知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三弟能将犁昌国维持的井井有条,也不容易,接下来,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叶知非笑道:“大哥说笑了!血衣军在外征战多年,劳苦功高,更需要修整。小弟一直在犁昌国,各大势力都给面子,并不需要操心什么,哪里用的着休息。”
叶知玄敛了笑容,眼里透着慑人的寒光:“我没说笑!这几年来,你费尽心思,对内又是拉拢,又是打压,连“迷雾”都被你动了手脚,怎会不辛苦?况且,和五行剑宗、玄黄道宗、虚清洞天这样的势力打交道,怎不耗费脑力?“
叶知非瞬间变了脸色,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上脑门。这些事他自问做的十分隐秘,远在南域的大哥怎会知晓?
跟随在叶知非身后的那些人,脸上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难道他们所做的事情,叶知玄都清楚?
“大哥……”叶知非惶恐地喊了一声:“我……我……”
叶知玄收敛了目光中的杀意,叹息道:“你是我三弟,从小就被保护着,没经历过风雨。所以,有些事你看不明白,做的糊涂了。”
“你可以把自己当做聪明人,但不能把那些人当做笨蛋!”叶知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一股愤恨的神情:“为了对付我,你竟敢勾结五行剑宗,将居陵、安阳、武威三城拱手于人?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