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梯上不断向下跳跃的指数，李观海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栾。

“你们的实验室在地下？”

栾面无表情道：“明知故问。”

她呼吸频率有些太缓慢，以至于让人觉得她都没有呼吸，说话时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科研室是完全保密的，希望你不要乱传。”

李观海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当电梯一顿，门缓缓打开，一股难言的气味飘了过来。

就像是把牛奶混合着香蕉打成泥，再撒上胡椒粉的味道。

李观海有些不适应，但是栾却是一脸常色的走了进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咄咄咄的声音，她身材有些高挑，在那些穿着白褂的科研人员面前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

“栾组长，下午好。”

“栾组长，上次您带来的那个人能力已经解析出来了，资料您现在要吗？”

“栾组长...”

一个个科研人员向栾打招呼，情绪都比较热情，看向李观海的眼神中或多或少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些科研人员看人，就像是在看小白鼠似的，似乎恨不得拿把小刀把李观海剖了。

“别介意眼神，这些家伙看谁都那么热情。”

栾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李观海的肩膀。

李观海耸耸肩，道：“科研人员的通病？我理解的。”

整个科研室很大，就像一个精密的虫巢，一个个科研设备堆积在四处，科研人员脚步匆忙的走动着，窸窸窣窣的交流声编织起科研的篇章。

“不用紧张，我先带你去见个人。”栾带着李观海绕进一个长廊，四周变得安静下来。

“之前你接过来的那个高冷兄呢？”李观海有些好奇的问到。

栾一愣，随后道：“你说的是那天和我走的那个？”

李观海点了点头，栾道：“他是能力失控，觉醒能力给他的身体带来太强的负荷，现在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算是在康复期吧...”

栾随口闲聊着，缓解两人之间找不到话题的尴尬：“如果他没来这里，估计就是被能力反噬弄死，或者被第九局的清道夫抓走关起来。”

李观海想着那遭遇不禁有些戚戚然，思绪万千的时候，两人在一扇门前停下来。

淡黄色的门，染了些斑驳血迹，门后隐隐传出撞击与喝骂声。

“草他妈的王玉国，什么破垃圾都往老娘这边丢，当科研室是垃圾场吗！”

“又死了三个，真踏马一群废物，老娘这个季度的奖金全泡汤了！”

“靠靠靠，本来钱就不多了，还他妈吃拿暗扣的，一群饭桶，早晚弄死你们！”

栾脸上难得有些尴尬之色，咳嗽了两声，低声道：“她脾气有点大，不过是有真本事的人，到时候她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有什么隐瞒。”

说罢，栾敲了敲房门。

门后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天然自带严肃氛围的声音传来。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