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勾起了李观海的兴趣后，栾的态度反而没有刚才那么主动了。

她从李观海手中夺回手机，收进了兜里。

“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栾那双漆黑的双瞳中似乎有黑雾萦绕，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李观海，让他后背有些发冷。

“方舟是时代的先驱者，关于你身体的问题我们早就有研究，只是没有真正找到过拥有‘噬灭’的寄主，所以没什么进展。”

她咧了咧嘴，本就干裂的嘴唇就像是要崩出鲜血来。

“这世上的巧合还真是美妙的出奇，一次次偶然换来的，竟是如此的结果。”栾有些神经质的低声笑了起来。

李观海觉得这人脑子可能不正常，但是对方又仿佛知道他身体的秘密，李观海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噬灭是什么？指的是千融吗？”

“千融？”

栾咳嗽了两声，诧异的看了李观海一眼，旋即了然：“那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吧？”

“融合一切的神力，可惜啊...”栾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遗憾。

“分明是举世无双的能力，可惜了负面效果太强，将它硬生生打落了神坛。”

栾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没有半点想告诉李观海的意思。

李观海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来。

“说吧，有什么要求？”

栾摇了摇头，道：“不着急，下了飞机后，再慢慢细说。”

此后一路无话，栾拿出了指甲刀开始修剪那一手长长的指甲，而坐在李观海旁边的高冷男像是变成了木雕一样，如果不是还能感知到对方的热像，李观海都以为这人死了。

等下了飞机后，若干能力者各自散开，融入这汪洋人海之中。

李观海犹豫着跟在栾的身后，走出机场，看着她站在一辆黑色轿车面前，司机已经替她打开了门。

“上车吧。”

栾伸手一引，道：“放心，方舟只是单纯的研究者组织，不会对你有什么人身威胁的。”

“再者说，你不想知道噬灭更多的资料了吗？”

栾看着李观海，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你的灵魂已经开始承受不住噬灭的反馈了吧，再过一两年，你就会被这把双刃剑杀死。”

李观海脸皮一抽，最终还是上了车。

但是让他惊讶的是，之前在飞机上木雕似的坐在他身旁的高冷男竟然也一同上了车。

上车后他就坐在窗边，又如木雕似的坐在一侧，怔怔的看着窗外。

栾坐在副驾驶，见状介绍道：“他是乌斯的巫地亚勒，也是因为能力反噬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他？”

栾低沉的笑了笑：“自然是来方舟寻求帮助的。”

“我说过了，方舟是一个纯粹的研究者组织，收集与记录，研究与再造，就是我们的目标与理想。”

栾看了看李观海，道：“噬灭很强大，我进入方舟之前就已经开始研究了，只是苦于找不到真正寄主，所以研究进度一直停滞，现在有你加入，一定能取得重大突破。”

听着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李观海忍不住道：“那我是去给你们当小白鼠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栾带着戏谑的道。

“不过，这对你同样有利，不是吗？”

“你协助我们研究，所有关于噬灭的研究成果你可以查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