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满墙的各异能力，如果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是李观海能模糊的感知到，现在还不是进行二次融合的时候，如果强行融合品级远超自身承受上限的能力，比如王雪的【化生木】或巴娜杰西的【光明】权柄，那么只有一个结果，在能力反噬之中坠入无尽深渊。

坐拥金山而不可得的滋味很难受，但李观海更想知道愈发频繁激烈的头疼是怎么回事。

但是【天融】看似是他的觉醒能力，可是他除了基本的使用之外，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哪怕知道问题是【天融】引起的，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无奈之下，李观海只能寸寸的观察着这处空间，哪怕是墙角都没有落下。

在他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天融】的主要能力的具现地了，只能从这里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蛛丝马迹。

不看还好，仔细观察一番后，还真被李观海发现了问题。

“这些裂痕...”

走到一面洁白的墙壁前，李观海看着上面遍布触目惊心的细密裂痕，连带着他的心也不平静起来。

宛如云雾凝聚而成的墙面上，蛛网般的裂痕由下到上，几乎要扩散到整面墙壁，这让看起来本就略显虚幻的墙壁更加摇摇欲坠，好似一阵风都能将之吹散。

手掌印在墙壁上，传回冰凉又如同放在棉花上的触感，手指拂过那些裂痕，清晰的裂纹和凹凸感传至指尖，再传递给大脑，哪怕只是拂过裂纹，也让李观海的后脑勺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略过这面墙壁，再看其他，也同样如此。

四面墙壁，每一面都被裂痕覆盖，只剩脚下以及头顶的两处墙壁还没有被这些裂痕侵蚀，这大致也是李观海每次头疼还能忍一忍的原因。

“这些裂痕...是怎么回事...”

李观海心惊不已，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这些裂痕的出现，明明上一次他进来这里都还没有。

因为【天融】的特殊性，让李观海没有办法从已知的能力库中查找资料和原因，一切突发情况都只能依靠他自己慢慢摸索。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盘腿坐在意识空间的中央，努力回忆着自头痛问题出现到现在，自己经历过、接触过的一切。

从走进春城，再到遭遇麒麟使，再到利莫里亚墓穴，一件件事之间找不到半点关联。

等等...

李观海福至心灵般的想起了自己从利莫里亚回来，王雪给他续接手臂时的异常。

那时候【天融】就已经开始彰显它得到威力，逐步的开始对与他有过能量交接的对象进行侵蚀，王雪感冒几天都好不了就是这个原因。

而他进行第一次融合的时候大约是在七月上旬，那时候他刚和余江做了兽语者的任务，又和几个湘西蛊师交过手，便融合了同属‘蛇类’的毒牙能力。

头疼出现在七月中旬，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正因为进行了新能力的融合，才引起了意识空间的变化？

摁在墙上的手指用了用力，李观海发现自己居然从墙上捏下来一点粉尘。

白色的墙壁，捏下的粉尘却是黑色，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十分显眼。

“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这种变化？”

李观海心里有些不安，他犹豫了一下，直接出手捏断了自己的脖子。

只是呼吸一紧，随着一阵天旋地转，顿时从意识空间中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