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南郊,一处废弃车间中。
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旋即在一声闷响中消弭。
一名男子身体扭曲的栽倒在地,鲜血从他身下弥漫而出,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空间中。
“呵,杂碎。”
身躯修长,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尸体前,面容冷峻,手上满是鲜血。
男人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抬脚向外面走去。
来到车间外,森冷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白衣之上的斑驳血迹显眼刺目。
他抬头看了眼阴云边的残月,呢喃自语:“快了,真的快了...”
粗重的喘息声从侧前方传来,脚步声沉重且杂乱,气息虚弱不堪。
男人目光骤然变得锐利,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手如鹰爪般勾起。
“谁?!”
“是我,诰水。”
诰水一边咳嗽,一边急忙道:“自己人,自己人。”
他踉踉跄跄的从树林中跑了出来,脸上还残留着惊惧,小腹处被破开一个碗口大小的空洞,空洞处被一层血膜封起来,避免血液和内脏肠子流出来。
男人看着诰水狼狈的模样,收起了进攻姿态,转而戏谑的看着他。
“怎么,平云的希望也有这么惨的时候?”
“哼,少说风凉话!”诰水喘了两口粗气,冷笑道:“白元武,收起你的小心思,要是我死了,你女儿也会跟我一起陪葬!”
“到时候...母蛊寄生体死亡,那些被你用蛊虫强行控制的家族会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白元武脸色阴沉了下来,收敛起了杀意。
“你这是怎么搞的?”
诰水跌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靠在田埂上,他面无血色,捂着腹部的伤口,疼的冷汗直冒。
“是‘星’的人,是那个麒麟使。”诰水眼中闪过一抹畏惧,颤声道:“他找到我们的暂住地了,只有我靠着秘术逃了出来。”
“麒麟使?”白元武面色一沉,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难道对方要跟他翻脸?
不,不可能,造神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对方不可能选择功亏一篑。
白元武脸色阴晴不定,额头青筋凸起,攥紧了拳头。
“迟早杀了他!”
“别在那放狠话了,你不是那人的对手。”诰水虚弱的道。
“‘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你得罪不起那群人的。”
白元武双眸微眯,默不作声。
“都到了现在,你还不愿意告诉我你们的交易?!”诰水愤怒的看着白元武,道。
“现在只有我才能帮你,难道你不想让白家成为天朝顶尖吗?”
白元武淡淡的瞥了诰水一眼,道:“我们只是合作,不要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跟我说话。诰水,这是最后一次。”
诰水语塞,心中愤怒至极,可是看着白元武手上的血迹,他心中又是一片冰凉。
‘这家伙...’
现在形势比人强,诰水果断忍了下来,闷声道:“知道了。”
心中却是想着母蛊一成熟就直接强行从白玟体内剥离,顺带着阴白元武一把。
白元武看了诰水一眼,淡然道:“事情可以告诉你,但最好不要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