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莉亚玩味地注视着金牙血红色的眼睛，“你们···”

却听见烂牙逃跑的方向传来一声怒吼：

“女魔头，我和你拼了！”

金牙和银牙都瞪大了眼睛，“你回来干什么？！”

“大哥，二哥，不要说了，”烂牙的决心丝毫不动摇，“如果你们都不在了，我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义！”

见金牙还想劝阻自己，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从小就没有主见，总是需要大哥你来教我如何做，”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似乎沉浸在温暖而鲜活的过往之中，“但至少这一次，请让我做出自己的选择！”

他第一次直视朱莉亚，像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那样，像一个为守护而战的勇者那样。

“呜呜，三弟···”银牙已经泣不成声。

“是他们来打劫的，对吧？”岚问霍华德，“怎么总感觉我们才是坏人？”

霍华德撅了撅嘴，“不是我们，是那个女魔头。”

这时烂牙拔出他的刺剑，指向朱莉亚，“来与我一战吧！”

···

一分钟后。

金牙银牙烂牙自下而上叠在一起，朱莉亚正一只脚踩在最上面烂牙的肚子上。

“所以你们就是想要这个？”她晃了晃手里装满阔落的瓶子，同时用力转了转脚，顿时听见三只吸血鬼的痛呼。

“哼，”金牙冷笑，“何必明知故问呢？你这种人真是令人不齿！”

“大哥二哥，对不起，”烂牙啜泣道，“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们。”

“为何要这么说，这是我们两个坚持要来的！”

朱莉亚收起踩着烂牙的脚，笑道：“听起来你们还有故事呢？”

“如果不是我天生烂牙，就不会这样了···”烂牙断断续续地说，“血族最看重牙齿，像我这样两颗牙齿都烂掉的血族会一辈子受其他血族唾弃。”

金牙嗔斥道：“何必与她多说！”

但烂牙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继续说道：“就连我的父母都不止一次想要悄悄把我抹除···只有大哥和二哥从来不嫌弃我，他们一直默默保护我，帮我寻找治疗牙齿的办法。这次就是听说魔冰箱里的阔落可以修复我的牙齿，大哥二哥才执意要来。”

“都怪我！”他用手捂住面庞，泪水却从指缝中流出，“要是我一开始就没被生下来就好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金牙打断他的话，“我和你二哥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也不要嫌弃你自己！”

“够了！”这次却是朱莉亚突然发话，“少在这里上演苦情戏了，拿着，给老娘滚！”

那瓶阔落被丢到烂牙身上，烂牙抬头看时，朱莉亚已经转身向车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