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它的光辉事迹传遍了森林中的整个智慧魔兽圈子。为此它几乎患上了抑郁症,连续一周躲在窝里思考鸟生。
直至今日,它的朋友还会偶尔拿这事来取笑它,而且每次都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阿塔也早就发现了贱贱——贱贱是它给剑羽鹰起的外号,算是和跳舞一事一起流传的附赠品。
它连忙向贱贱招了招爪“过来玩呀”,可惜声音并不能追上正在极速逃跑的剑羽鹰。
呵,敢不听我的话,下次把你屁股上的毛全拔了做成裙子送给你老婆,阿塔心想。今天先放你一马,我还是去找大猩猩玩。
某位刚从洞穴里打着哈欠出来的铁臂泰坦突然感觉四周阴气环绕,寒入骨髓,毛发根根立起,仿佛又回到了极寒之地。
它反应过来这是野性直觉对自己的提醒,立即警惕起来,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慢慢倒退回洞穴。
虽然疑惑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它相信救过自己许多次命的直觉一定不会出错。于是铁壁泰坦唤醒伴侣简单说明了情况,收拾起家当就从洞穴里备用的紧急通道离开了。
阿塔正回想起铁壁泰坦洞穴的地址,准备扇起翅膀朝那个方向飞去。
“嗷”阿塔惨叫一声,一块明显被加持过风魔法的石头击中了它的后脑,两眼全是星星失去平衡感的它直直地栽了下来。
隐约听见不远处的树上传来喜悦的呼喊“哈,居然被我打中了!我从没见过这么笨的鸟”
阿塔琢磨着究竟该为哪件事生气,那个人说它笨?还是把它认成鸟?不过在它想通之前就被错乱的树枝刮得几乎失去思考能力。
嘿,有完没完?怎么还不落地?这是阿塔此刻唯一的念头。真倒霉,早知道就不飞到这么高的地方了,它后悔起来。
嘭的一声,阿塔终于落到了泥土上。虽然龙族皮糙肉厚,这点高度摔下来根本不会受伤,但是脑震荡恐怕还是难以避免。
在一片天旋地转中,它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努力了一会还是徒劳无功,因为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它只是肚子朝天在胡乱地挥舞四个爪子。
当视力渐渐恢复到大概能看见周围事物的时候,阿塔忽然感觉自己被捏着尾巴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简易皮甲的十三四岁少年,他一头青色短发显然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比以不爱整洁而闻名的风雀的窝还要邋遢,但一对罕见的青色眼眸中却显露出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
背后负一支铁木削成的简易长枪,腰间别着一把短剑,虽与整个人的年龄格格不入,但看起来颇有几分飒爽。
这好像是···传说中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