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不讲道理!”
陆鸣说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是不仁之人,那好,我想请问萧秀才,如果当时落在河中的是我,而即将被救起来的是萧子龙,你们要眼见我将萧子龙推下河里被孽龙打死,你们是否也能够大仁大义地将我救起?”
“如果萧临云能够以圣道之名立誓,倘若是我落水害死了萧子龙,而萧临云能够不计较救我,那我陆鸣立即谢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这……”
萧临云闻言脸色狂变,如果是这样一个情景的话,他们连杀了陆鸣的心都有,怎么可能会救?
以圣道之名立誓,若是违背心中的本愿和想法,那么,那个读书人就会神府崩溃,修为尽失,萧临云不敢发这个誓,因为他做不到那么大的心胸!
“说得好!让他们用道德绑架,我呸!”,杨贤心中冷笑。
“这种人真是太恶心了!用满口的仁义道德给陆鸣添加罪名,真是读书读到狗身上去了!”
“对啊!陆案首说得对呀!如果换做是陆鸣害死萧子龙,那萧临云会救他吗?肯定不会!”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让我看到朋友被害死,我不仅不会救他,还巴不得杀了他替我朋友报仇!”
“害人之人,不该救!”
“对!陆鸣做得是对的!萧子龙害人在前,就已经是不仁不义,我们读书人可不是什么圣人,能够容忍朋友被害死而去救害人的人!”
陆鸣继续说道:“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连当年的孔圣都不做以德报怨的事情,我陆鸣为什么要去做?萧子龙他对我做过什么好事吗?他的品行端正吗?你们萧家用所谓的仁义道德强行我去做以德报怨之事简直可笑!《论语》这本书,你们这些年都白读了!”
“陆鸣,你……你……”
萧临云气得全身颤抖,没想到陆鸣还能够引经据典,用《论语》中的“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来反驳,这让他无言以对。
许多读书人默默点头,看向萧临云的眼神格外寒冷,被陆鸣用《论语》中的经典反驳得无话可说,萧临云的文名也是彻底臭了。
“不愧是十县第一,说得好!”
就在此时,一个举人愤然进入公堂,呈上状纸对欧阳玉嫣道:“见过知府,我是太源府孙家的家主孙武元,他们口中被萧子龙所害死的孙秀才正是吾儿,我要告萧子龙陷害之罪,请知府为我儿主持公道!”
萧临云冷笑道:“吾弟萧子龙已经死了,你还能告谁去?真是可笑!”
“我要告乌县萧家养了个不仁不义,害人害己的读书人,如果不是因为萧子龙,我儿绝不会死,我要让乌县萧家付出代价!”
欧阳玉嫣轻轻点头,随即道:“请孙家主节哀,你的状纸我会替你用鸿雁传书发给乌县县令,让他依据律法,判处乌县萧家对你进行补偿。”
“多谢知府!可是补偿又有何用?我的儿子已经回不来了!他们家就算有再多的银子,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稀罕!但是,我绝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至少要给我儿子讨个公道!”
孙武元看着萧临云等人,大声说道:“你们萧家读书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败类,满口的仁义道德挂在嘴巴,自己却是言不正身不行,如今还敢来衙门口状告陆案首和几个无辜的秀才,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孙家断绝和萧家任何的生意往来!我们孙家与你们萧家从此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