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脑袋摇成拨浪鼓,仉海洋说,我有点晕,没听清?
张九出了门就后悔了,可是再进屋他也拉不下脸来,这一路出了宿舍楼,也不知道去哪。
忽地想起戴斌来,就往连部大楼走,准备找周队长打听一下。
一边走一边问,知道了周队长和项队长都在二楼,先找到周队长,敲了敲门。
周队长打开门,一看是张九,热情的拉他进屋,没有在公安局时的冷漠。
张九坐到长条沙发上,对着拿起暖壶的周队长说,周队长,别麻烦了,戴斌干嘛去了。
周队长手一僵,还是倒了一杯水,放在张九面前,叹息一声。
戴斌睡过去了,没醒过来。
张九心里一惊,下意识去拿水杯,烫了一下缓过劲,斌哥可是个好人。
是啊,戴斌是我们几个中最能干的,部队转业过来,自学刑侦,进了我们刑警队。
灾难爆发之后,大家都麻爪了,嘿,这小子说那些家伙变成丧尸了,我们开始都不知道丧尸是什么。
趁着还有信号的时候,一级一级的跟上面沟通,到了厅里才确认,真他吗是丧尸。
厅里?厅长还活着吗?张九想起老吴来,向周队长问道。
嗯,活着呢,他们去郎坊了。
怪不得,老吴临走时说在郎坊等我,张九明白过来又问,周队长,那你知道信号是怎么没的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别说手机信号,连雷达都失灵了,飞机都是靠盲飞的。
张九脸颊抽动,赶兴真不是人为的,莫非跟丧尸爆发有关系?
怎么了,张九?
啊,没事,周队长,你宿舍多少号啊?
张九要了周队长的宿舍号,寻思着有了什么好处,送点过去,大家多熟络一下。
这才知道,部队的人在另外一栋宿舍楼,他们住的那栋,以后就都安置平民了。
出了周队长的办公室,没走几步,就到了项队长房门前,照样准备敲一敲,恰巧项队长开了门。
项队长一愣,张九赶忙放下手,项队长,我正找你呢。
张九啊,领物资吧,走,我正好也要去仓库。
领物资?张九诧异的念叨了一遍。
项队长引着张九走,是啊,不管平民还是军人,现在都穿的作战服。
哦,我还真没注意。
两人出了连部,张九又看到宿舍楼,有些好奇为什么是两栋,不由问道,项队长,咱们这是连队吧,宿舍楼住的过来吗?
九十年代那会,这里本来是一个营,后来裁军了,改成连队驻扎。
俩人肩并肩,项队长又说,你们来的是时候,估计这一两天就该停水停电了。
停水停电,怎么回事?
冀东那边的部队要开拔了,他们一走,电厂也就没人管了,电一停,自来水跟着就得停。
电厂是部队在管?
是啊,灾难一爆发,那边的部队就接了命令,负责维护电厂。
部队现在靠什么联系?
我说靠传令兵你信吗?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仓库。
仓库三面是砖石墙,顶上是彩钢瓦,大门有四五米宽度,高也得三米多,进卡车都没问题。
里面摆了张桌子,一个身着作战服的士兵负责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