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学上了，反而用功了，不过看的也不是正经教科书，什么天文地理，丹书易经，文史子集，上到前秦周末的长短句，中到春秋秦汉的四字句，六字句，下到唐宋的诗律，全都涉猎研究。

研究到啥地步呢，很多著作能够自己注释。

后来互联网发达了，又对科学感兴趣了，反正学的杂，杂中又有精。

让他写文章不见得写的好，要是让他吹牛逼，那绝对是把好手。

但是素养，绝对是真真的。

进到幼儿园，女儿正在跟小朋友一起画画，画爸爸妈妈。

妈妈是黄色的，闺女是白色的，爸爸是黑色的。

为啥我是黑色的？

张九指着代表自己的小人，好奇的问女儿。

我最白，妈妈第二白，爸爸是巧克力色的。

懂了，因为爸爸长的黑。

其实不算黑，可是得看跟谁比。

楼外突然燃起火光，张九扭头看了一眼，黑色的烟冲天而起。

没听到动静，应该先杀后烧的。

也不知道这俩货的爹妈啥样，还活没活着，都是爹生妈养的，但是他俩太作了，刘老师有些好奇，站起身准备去窗口看看。

他们在处理尸体，放那也不好，今天找了点汽油，烧呢。

张九立刻出声提醒。

刘老师不看了，走回座位，眼睛看着张九，里面有惊悚。

他摸摸兜，才想起已经没烟了，对刘老师安慰道。

别害怕，要不你连门都出不去，这还是不会动的，你连看都没看到，就这样了，要是遇到会动的呢？

炼尸张九见过，在火葬场，他有一个亲戚是公职人员，去世后有笔不菲的丧葬费和抚恤金，但是火葬才给。于是，他媳妇就安排火葬了。

张九去看了，不是很真切，听说后来的先进焚尸炉，想看都看不到了。

他看的时候，焚尸炉还是锅炉一样的，尸体推进去，要人工用带着长长喷嘴的油壶，时不时在尸体上喷点油。

衣服烧着以后，就紧紧贴在肉上，因为火一烧，什么化纤啊，棉布啊，尼龙，涤纶什么的，就收缩了，所以看着，就像把尸体箍住了。

这个肉身的轮廓特别清楚，接着，两只手和脚腕，就往外榨油，火星子随着人油被炸出来。

脸在炉子最里面，所以看不到，但是听说，等烧起来，从眼睛和嘴里，会直接往外喷火。至于，皮肉被烧化，露出骷髅头什么的，也只能脑补了。

张九看的那次，尸体就只有一条腿弹动了一下，没遇到整个坐起来的情况，就那样，大伙也吓了一跳，他媳妇哇的一声就哭了。

也是弹动这一下，就是信号了，火葬场的工人拿出一个大铁钩子，就钩开尸体的肚子，很不好钩的，敲在脖子上，硬邦邦的，敲了好几下才钩住。

然后就不怎么让人舒服了，有那么点不尊重死者的意思，不是说钩开尸体的肚子什么的，那是必要程序，不然也炼不光。

而是这个工人的动作，使劲的拉，一猛子一猛子的，看着就粗暴，也就是这股粗暴劲，让人看着不爽。

一般这个时候，也就清场了，火葬场的人会说，出去等吧，一会收敛了骨灰叫你们。

炼那俩货张九没啥感觉，但是也不想去看，就是感觉没烟抽，犯烟瘾难受，还有一股子焦味，在空气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