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道:“老夫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老夫扭头便走,绝不纠缠!”
赵权心中已知道了,丁七要问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所以他小腹微热,内力流转,沿经脉灌注双腿。
丁七紧盯着他:“所有人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赵权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丁七,亦不曾有丝毫退让。
“我的轻功不错,见机不妙,跑的快。”
丁七道:“哦?是吗?”
‘吗’字刚刚落地,赵权魁梧身形猛然一跃而起,双足内力爆发,用力向正后方暴退而去。
刺啦!
却仍旧晚了一步。
只见胸前衣物出现五道硕大裂口,殷殷鲜血浸湿了衣裳。
丁七仍旧坐在原地未动,看向赵权道:“轻功的确不弱。”
随后站起身来:“可还差的远。”
席玉龙‘腾!’的一下站起来,虽牵动了伤势,却还是忍着痛楚道:“丁七爷,还请看在家师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丁七转头看向席玉龙,强大的压力让他额头渗出一层细密汗水。
被牵动的伤势,也开始渗出血渍来。
无视了席玉龙,丁七看向站在另一边,不远处的赵权。
“你若能躲过我三招,今日我便不杀你。”
就在刚刚,赵权几乎便要打出暗号,让叶孤城上场了。
却还是强行忍住。
即便叶孤城能将今日在场的人,全部斩杀。
可血云派,仍然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到时,赵权面对的就不只是大护法丁七,而是整个血云派。
现如今的惊世会,还不是血云派的对手。
赵权全神贯注紧盯着丁七,忽然只见其腾空而起,双手成爪,如苍鹰捕兔,向赵权扑来。
赵权急忙施展云踪魅影,这客栈内大堂面积并不算大,又多有桌椅板凳,环境狭窄,却更加适合赵权。
赵权身形魁梧,但身法如鬼似魅,好像一道缥缈无定的烟云。
可丁七速度太快,似封闭了所有出路,竟让赵权生出一种无处可躲的错觉。
如老树盘根一般的五爪伸出,便是一招恶鹰掏心。
眼看赵权便要被其一爪掏空心肺,藏于背后的双手猛然挥出,只见一道云气弥漫,缠绕在了丁七身上。
正是排云掌之重云深锁。
可惜丁七身上罡气涌动,便直接将云气冲散。
但突然之下,却也着实阻挡了丁七一瞬。
随后赵权披风抖动,遮蔽了丁七的视线。
排云掌之披云戴月!
刺啦!
只听一声布匹被撕扯的声响传出,接连两招出乎预料,让赵权再次躲过了一击。
可作为代价,陪伴赵权多时的暗红披风,却被撕出一道裂口。
嘭!
丁七收招,但泄出的气劲仍旧将刚刚赵权身后的一张木桌和几张木椅击成碎片。
客栈老板娘早已躲入柜台后面,只露出一个头来,正哭诉着喊道:“我的水曲杨柳大木桌,我的红枫木雕花长凳啊!”
丁七转头看向跃在通往二楼木梯上的赵权,一双眼神锐利无比,好似锁定了地上猎物的苍鹰。
赵权虽武功不及,气势却丝毫不弱,冷然道:“第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