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学贤已经反应了过来,道:“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蕊蕊。艾滋病也是你为了他们俩解除婚约说的吧?”
昨天张狂爆出唐天庆身染艾滋病,震惊现场,还有江北陈大师出面亲自替他背书,在场的宾客定然相信。他若还让自己女儿嫁过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这张狂是一步步算计好了的。
越是这样,花父就越是认为这张狂对花蕊有想法。
张狂听到花学贤的话,脸颊猛地一抽。
他终于明白花蕊那妹子到底为什么那么自恋了,遗传她爸的。
花学贤见张狂不语,喝了一口笑道:“张狂,你是一个聪明孩子,你应该知道门当户对是什么意思。哪怕没有唐天庆,也会有其他江北大少。”
反正绝对不会落在张狂身便是了。
花蕊听到这话,立刻觉得不对劲了,放下茶盏叫道:“爸爸,你在说什么啊?不是说请张狂过来感谢他的吗?”
怎么突然态度一改?
花父不搭理花蕊,又道:“张狂,你在江州市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张狂刚想说自己是响阅的幕后老板,突然又觉得好笑。
他又不是真的喜欢花蕊,想要追求她,又何必赶着去解释呢?他又不是来见未来岳父岳母的,没必要去讨好展示。
花学贤见张狂笑而不语,心里满意,嗓音又温和了许多倍,道:“不过张狂你救了我们蕊蕊这么多次,我们花家对你也十分满意。你若是不嫌弃叔叔我,不如你认我做干爹?以后和蕊蕊兄妹相称,我花家也能多帮助你一点。”
花蕊一下子跳起来,气鼓鼓地道:“爸,你说什么呢?谁要他做我的义兄的?你怎么在想啊?”
一旁雍容华贵的旗袍美妇一把拉过花蕊,训斥道:“蕊蕊,坐下!”
“妈!你们都骗我!都在说什么啊?我根本没听你们提起过。”花蕊有些气愤地说道。
张狂乐不可支,这花家怕他继续打花蕊的主意,竟然给了那么大一块的蛋糕,让他做花家的义子?
这要是以前,或许他就真的答应下来了。
张狂笑起来道:“不用了,我已经有干爹了。花叔叔你应该比不我那位干爹。”
花学贤面色微冷,目光冷冷地看着张狂。
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给什么都不要?就这么想要花蕊?他也不看看他够不够资格!
张狂站起身,淡然一笑道:“至于花叔叔担心的那些事情也不可能会发生。我就先走了。”
张狂朝外面走去,突然脚步停顿了下来,眼睛徒然睁大,看到一道道气流往外飞去。
张狂转过头,十分真诚地道:“不过走之前,我给花叔叔提个醒儿。你最近做了什么事,可能导致花家的财运往外流了。”
花学贤脸色一沉,张狂笑了笑离开了。
这话他也没有乱说,刚才打开了玄之眼的确看到了气息往外流窜。
玄之眼比不得天眼,却可以看到凡间所说的“气”,除去极少数凡人可能拥有的玄气,就是财气这些气运。刚才他在郭家看到同样颜色的财运气息往郭家钻,而花家则刚好相反。
什么事都讲究因果,定然是花家做了什么吧。
张狂走之前给了一个提示也算是仁至义尽。
“这小子未免太狂傲了!我们不答应,他竟然还想诅咒我们花家破产吗?”一个坐在厅内从未说话的青年男人徒然暴怒,一掌拍在桌案,桌的茶杯差点摔下去。
花学贤也气得不轻,起身拂袖离去,扔下一句话道:“少年意气,总会为他的所作所为后悔。”
大厅内所有人慢慢的都散了,压根没人把张狂刚才那句话放在心。
花蕊坐在椅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笨死了,应和应和我爸会死吗?还触我爸霉头,看你以后怎么办!”
把她爸得罪了,看他怎么追求她!
张狂从花家往外面走,刚才还对他笑吟吟的管家,面无表情地把他送了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狂暗笑,狗眼看人低。
有了财神爷,江北花家又岂会是他未来的终点?
张狂正欲离开,就听到包含恨意又极其嚣张的嗓音响起:“张少,回江州市呢?我送你一程?”
是唐天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