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望了一眼陈飞,转头对夏茉莉道“夏茉莉,方才迪迦的设计师把明晚宴会穿的服装给你送来了,正在楼放着呢,你去看看合不合身。”
夏茉莉一脸犹豫道“可是......你们......”
陈飞笑呵呵道“夏小姐,我和这位大胸女突然聊得有点投机,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打起来的,就算真的打起来,我也会保持该有的绅士风度。”
“好吧,你们两个有话一定好好说......”
夏茉莉迟疑的望了一眼二人,一步三回头的朝着楼走去。
待到夏茉莉了楼,陈飞笑着望向安妮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怀疑我的医术,就像你忌惮我这个看透了你的“咪咪”的人一样,不过主动权在你手,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从门口让开,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虽然表面主动权在夏茉莉手中,可是实际局面已经完全被陈飞掌控。
安妮望着陈飞脸那抹得意的笑容,恨不得去甩他两个耳光,在一脚把她踢出去,可是她那凶巴巴的目光,渐渐在陈飞那自信的笑容中变得弱了下来。
她望了望自己的胸部,那隐隐带来的痛感,就像是一把针一样,不断刺痛着她的身体和神经。
她咬了咬嘴唇,显然内心是处在剧烈的挣扎之中,放陈飞离开,还是把他留下来,这是一个问题,她可能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纠结过。
“不相信他,让他离开?”安妮纠结道“可是万一他真的能治好呢,那我不错过了一个机会?”
安妮的目光游离在陈飞和自己胸部之间,整个内心都处在一片煎熬和挣扎中,这个年轻甚至有几分帅气的男人,真的可以值得相信吗?
还是,这只是他单纯的报复,报复自己今日在机场对他的搜查?
陈飞望着一脸忧郁的安妮,淡淡笑道“找个房间吧?”
安妮表情一怔,恶狠狠的盯着陈飞道“你要干嘛?”
对于陈飞这种命令的语气,这个一直以来习惯了被别人顺从的女人,显得十分的不满。
陈飞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朝着一间卧室走去,完全就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安妮见状,本想大发雷霆的,毕竟她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可是当她看到陈飞的背影时,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了去。
“你到底要干嘛?”安妮追陈飞质问道。
陈飞淡淡笑道“从你迟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选择相信我了,现在你又跟了来,就说明已经完全的信任我,何必问这些明知故问的话?”
陈飞脸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那淡淡的笑容仿佛直击着安妮的灵魂一般,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仿佛从陈飞进了这间房子后,自己的心思就完全被这个男人给揣测出来,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陈飞走到一间卧室,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和他想象的一样,这是一间客房,这种有钱人的别墅,都喜欢把楼下的房间当成客房,江寒雪的家里便是如此。
“现在你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最好去楼换一件稍微单薄一点的衣服,当然,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选择直接把衣服脱光,这样治疗起来我会更加方便......”
安妮瞪了一眼陈飞,纵然很想冲去甩给陈飞一巴掌,不过他还是抑制住了这个冲动的念头,随即转身朝着楼的衣帽间走去。
“安妮,那个帅医生走了?”夏茉莉放下手中的礼服,一脸诧异的看着气呼呼走进来的安妮问道。
安妮撇着嘴道“还没有,在楼下呢?”
夏茉莉闻言,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心里有几分暗暗窃喜。
“那我快点试衣服,你让他在楼下等我下,我马就过去。”
安妮无语道“夏茉莉,你是不是春心荡漾了,见到一个长得帅的男人也不用这么迷失自我吧。”
夏茉莉笑道“安妮,你不懂,我能感觉出来,这个陈飞是个不错的人,而且方才他真的替我治疗好了扭伤,就是用手轻轻的在我脚踝那么轻柔的一推,我便感觉像是一阵清风吹过,整个身子都酥软起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脚就已经完全好了,你说他多厉害?”
“我看你是被色迷心窍了......”安妮顿了顿,继续道“他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安妮脑海里浮现出陈飞那张玩味而又透着几分挑衅的纸条,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蚕丝睡衣,随即走到镜子前,嘴里嘀咕道“他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你说什么?”夏茉莉见安妮自顾的嘀咕着,立刻开口问道。
安妮连忙摇了摇头,有些心虚道“没事.....”
夏茉莉也没有多想,望着安妮手中的蚕丝睡衣道“你不是嫌我给你买的这件睡衣太单薄,一直放在柜子里不穿,怎么今天突然拿出来了?”
安妮连忙把衣服护在身后道“呃......毕竟是你送我的东西,总要当着你的面穿一次......我先拿去换了......”
话音落下,安妮慌张的走了出来,夏茉莉在身后玩味的摇头道“这个奇怪的女人,什么时候也会考虑我的感受了。”
安妮从房间出来后,想到一会儿陈飞要给自己治疗胸部问题,如果夏茉莉看到了,她自然会很尴尬,思虑再三,她悄悄的将衣帽间的房门锁了,以免夏茉莉一会儿试完衣服突然闯过去。
换好睡衣,安妮立刻返回陈飞所在的卧室,见陈飞正一身慵懒的躺在房间的床,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片厌恶之色。
“起来,别把我的床弄脏了!”
陈飞不情愿的从床爬了起来,便见安妮手里拿着一张支票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显然在安妮眼中,陈飞今日从夏茉莉身边下手,摸了自己的家里,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表面是要给自己治病,无非就是一种变相的敲诈,只不过这就像是交易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陈飞的目光落下意识落在了那如蝉翼般透滑的睡衣,单薄的睡衣依旧被那如山峦般翘挺的胸口撑起。
“我只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