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还在想着方才的事，见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心知这误会越发大了，却又不能解释，不禁有些郁郁，只得叹道：“得空给你们每个人一张方子，你们就别再拿这件事打趣了，小弟面薄，实在承受不起。”

众纨绔得了许诺，目的已经达到，一时间俱是眉开眼笑。

倒是程处默颇有些不好意思，平白得了好处，当着长孙冲等人的面又不好拒绝，只得挑了方言感兴趣的话题，笑道：“小言，还在想苏掌柜吗？”

方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待看到纨绔们猥琐的眼神，忙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这苏掌柜究竟是何方人物，哪像你们这么龌龊？“

“哈，别说你对苏掌柜没一点兴趣……苏掌柜那容貌，那身段，那风姿……啧啧！”

闷骚怪李思文看起来像个轻熟女控，此时眼里放光，身体微颤，手指似乎是在捏着什么物事，不断变幻着形状，让方言等人一阵恶寒。

“除非你真的不行……”

侯杰朝方言胯下瞄了一眼，露出了然的眼神。

事关男人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方言怒道：“老子身强力壮，可夜御十女，岂像你们这等银枪蜡杆头一样？”

秦怀玉嘿嘿笑道：“那正好，今夜便在此挂衣留宿，反正回去还要住军营，能有这里逍遥快活？”

方言羞涩道：“我身子还没长成……”

天可怜见，明明快三十的身体，到了大唐却只有十三四岁，找谁哭去……

李思文还待打趣，程处默却接话道：“得了，你们几个少说几句，把烟波楼的来历给小言讲了，免得日后冲撞了。”

此话一出，长孙冲等人脸上的消遣瞬间不见，脸色有些凝重。方言端正身姿，侧耳倾听。

秦怀玉环伺四周，低声道：“这烟波楼的东主我等也从未见过，不过听长辈们说，烟波楼自前隋时就已存于世间，与其说是一座酒楼，不如说它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神秘组织。当初我大唐率军入长安，就是烟波楼率先开的城门，迎大军入城。“

程处默点头道：“正是因为每个人都知道烟波楼的强大，却又对它的神秘一无所知，所以无论世家大族还是权贵门阀，都不愿意与其稍起争端。小言，以后来这里玩耍，千万记得莫惹事端。”

未知的东西总是容易引起恐惧，但这仅对于一般人而言。方言自然不会相信伟大的李二陛下会容许有这么一股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存在于天子脚下。

秦怀玉看出了方言的疑惑，低声轻笑道：“上面的心思岂是我们可以揣测的？我们与上面的区别，大抵就相当于平民百姓与我等的区别，在天在地罢了。”

见方言依旧皱着眉头，侯杰劝道：“今日来此，便是相聚而已，小言无需想恁么许多。倘若你当真与这烟波楼有了龌龊，我等兄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是极！”

长孙冲等人俱是意气风发，大有一言不合便开干的架势，让方言好生感动。

“只要小言别忘了赠与我等赚钱的法子……”

说出这句话的李思文瞬间被方言按在地上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