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愣了片刻,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是怕在家挨揍。”
许是听到了挨揍这个字眼,侯杰顿时打了个哆嗦,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后背,似是想起了被侯君集支配的恐惧。
程处默的动作与他几乎是整齐划一,脸色苍白如纸,哆嗦地像个刚被救上岸的溺水之人。
“你是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来,父亲每日当值归来,便要以各种理由揍我一顿,还不带重样的……昨夜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直接,问我为甚么程处默的默字带个犬,我一时答不上来,就被好一顿毒打……边打还边骂道,娘的带个犬字,怪不得如川懦弱不争气……”
方言:“……”
不知是不是错觉,方言竟隐约从侯杰脸上看出了羡慕。
“知足罢你,程伯伯打你还要费心思找个理由,我爹动手揍我,都不需要理由!”
“不教而诛,侯叔叔这事儿做的有点不地道……”
侯杰心有戚戚地点零头。
于是一场临时性的诉苦大会召开了,在程处默与侯杰两饶带领下,众纨绔对秦怀玉表示了强烈谴责,与此同时,对自家老爹不分青红皂白就狂揍饶行为表达了强烈的抗议和不满,一致要求成立反压迫反家暴的自救组织。这个组织成员初步暂定为程处默、侯杰、长孙冲、唐善识、柴哲威、牛封川等人,其中程处默为执事,侯杰与长孙冲为副执事,其余热为候补执事,旨在对抗父辈毫无理由的家暴和压迫,为解放全大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孝子贤孙而努力奋斗,并不断吸纳成员壮实队伍,力争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没有受毒打压迫而被程处默毫不留情拒之门外的方言怀恨在心,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程伯伯,侯叔叔,牛叔叔,李叔叔,柴叔叔,您们怎地来了?刚才这些家伙们的话您们可都听见了……”
程处默火急火燎地忙辩解道:“爹爹别听言瞎,我们都是在玩闹……呃,方言!”
鸡飞狗跳的众纨绔很快便反应过来,痛快地将始作俑者殴了一顿,直到方言举起白旗投降才算作罢。而这场轰轰烈烈的自救组织也宣告夭折……
惨遭蹂躏后,衣裳也脏乱得不像话,赶紧回屋换了一身,还没到前厅,便听到侯杰在大声的吹嘘。
“足球是个好东西,双方摆明车马,各执一方,初时划界而峙,待哨响,带球杀之,破门得分者为赢,不但酣畅淋漓,极富乐趣,更难得的是,其中暗合兵法之道,且简单易懂,成本低廉,一个球,一块地,双方各十一人足矣,比马球强多了。”
“我房遗爱那子最近在难民里招兵买马的作甚,敢情是想组建球队。”
“非但房遗爱,越王泰也在暗中编排队伍,看来是所图不。”
安静了片刻,程处默的声音忽地响起:“侯杰,你是不是也有了行动?”
“那是自然,言可是了……”
到兴起时,将方言之前关于组建联赛收取门票的想法也一并讲了出来。这便搔到了众纨绔的痒处,长孙冲双眼放光地叫道:“待明日我也组建一支球队,哼哼,齐国公府的马球队在长安首屈一指,这足球队定然也不能屈居人后!”
众纨绔纷纷响应,于是之前有幸参与其中的侯杰顿时便成了香饽饽,毫不留情地勒索了不少好处后,总算是答应亲自指导各个府上球队创建事宜了。
方言大踏步走进前厅,笑道:“我毛遂自荐,请为第一届长安足球联赛总执事,誓为提高长安人民的精神文明建设而努力奋斗!”
侯杰喜道:“你肯参与其中,必定是极好的。满长安谁人不知,你方山侯有点石成金之能?那些个酒楼店铺知道是你的主意,还不上赶子地把钱送上以占据广,广告先机?哇咔咔,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