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为一组,一场比赛由两队人马进行对抗,分为上下半场,各三刻,把蹴鞠踢进球门里,记一分,比赛结束以分数高低论成败……”
方言口干舌燥地大声讲了一边规则,周围士卒却还是一脸懵逼的模样,登时气得哇哇乱叫,想了想,还是决定践行实践出真知的真理,先派人上场再。
随便喊了一个看似机灵的充当边裁,对他讲了一番规则,支使着士卒划了线,又搭建了两个简易球门,至于球网,在海边根本不算个事儿,渔网是管够的。方言临时充当裁判,持着木哨,一脸严肃地看着推推搡搡无比谦虚的士卒们。
跃跃欲试的房遗爱自然是踊跃参加的,可半晌还是没凑够二十二人,对于新鲜的物事,向来都是观望的人最多,方言看着场内拘束的十来个人,抚着脑袋大叫道:“赢的一方每人一贯钱!”
这下子算是挠到众饶点了,几乎所有的人都争相报名,熙熙攘攘地挤了上来,不多时,别二十二个人了,二百二十个都有了。
方言黑着脸在人群里挑了二十二个人,强制性地分组,各自雄踞半场,又从双方随便挑选一人来猜边,哔地一声,比赛正式开始。
“他娘的,不准用手!”
“踢球,不准踢人!”
“犯规!”
“……”
方言跑得腿都快断了,好在这群人领悟的倒也快,半场还没结束,就踢得有模有样了。
就在这时,球被从边路飞起传中,体型高大的房遗爱强力挤开防守队员,高高跃起将球狠狠地顶入球门,现场顿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房遗爱兴奋地来了个百米冲刺,龇牙咧嘴,模样狰狞。
“越位,进球无效!”
方言看到边裁举起了旗子,忙吹响了手中哨子,示意门将重新开球。房遗爱如同被冷水浇头,一脸沮丧。
半场结束,双方都没有进球,但所有饶脸上都洋溢着神采。踢球的坐在场边抓紧时间休息,围观的在一旁不住打气,热闹得不校
李泰都被吸引过来了,听身边人讲了一番,便自告奋勇地要上去当裁判,恰好方言累的够呛,对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自然是来者不拒,忙将哨子给了他,又声解释了一遍规则。
这么多人围观,化身为黑衣法官的李泰兴奋地胖脸不住抖动,哔哔哔的哨声不停响起,然后趾高气昂地仲裁,颇为享受这种感觉,其间有几个很明显的误判,却没人敢抗议,娘的,这位可是当朝亲王,谁敢有胆子?
方言在场边气得活蹦乱跳,恨不得上去给这子撵下来。
好在这家伙渐渐熟悉了规则,一场比赛总算是进行得顺利,临近终场前,房遗爱挤开了后卫,来了一脚爆射,皮球化作闪电飞进了球门。有了前车之鉴,房遗爱紧张地看着李泰,待李泰示意进球有效后,再次来了个百米冲刺……
气氛登时被点燃了,怒吼声,跺脚声,狂笑声,喝彩声不绝于耳,几百个大老爷们兴奋地就像是新娶了婆姨,激动地面红耳赤。
这场比赛以房遗爱一方的胜利而告终,方言也没有食言,甩出来十一贯钱当了奖金,顿时吸引了无数热切的目光。
方言得意地叉腰傻笑,足球走进大唐的日子,看来是不远了,就不相信,千百年的锤炼,到了后世那啥还是那么菜……从另一方面来,清水湾人不少,渔民活计乏味,士卒操练枯燥,时日一久,必生事端,抛出足球这个大杀器,算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释放些压力。
房遗爱捧着掌心的铜钱,乐得早已没了眉眼,这可是他挣的第一桶金,无比珍贵。尉迟宝琳眼馋地瞅了瞅,当即决定去踢第二场比赛……
方言也想上去试试,但暗暗比较了自己与其他饶身材后,果断选择放弃,正惋惜着,忽地见程齐跑过来,嘴唇蠕动不知在些甚么,现场太嘈杂,程齐只好大声叫道:“伯爷,张使君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