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惊呼一声,引来书生们好奇的观望,忙压低声音,脸上仍是掩饰不住的震惊:“这可是一门学派千百年来的学问秘术,若果真如此,实乃佑我大唐!”
李二默不作声,眼珠却是快要瞪了出来,整个人都仿佛陷入魔怔一般,眼神涣散。直到房玄龄数声轻呼,这才将他唤了回来。
“可不是佑我大唐,而是师范学院佑我大唐!”
李二脸上潮红密布,语无伦次地道:“先前朕的确想过让方言教授所学,却觉此举不太妥当,如今,如今……”
到兴奋处,竟觉胸中快意无以复加,直欲纵声长啸才好。
秦琼与尉迟恭对视一眼,均能看出对方眼里浓浓的震惊。
……
“哥哥,张金树那狗东西必定是得了张亮的密信,只露了一面,便不知躲哪里去了,敦可恨!”
老实人尉迟宝琳被激怒的模样可不多见,方言笑嘻嘻地抱臂欣赏之。
李泰端着饭碗从营帐里走了出来,海边的风又凉又劲,单手裹了裹衣衫,这才嘟囔道:“张金树身负皇命,镇守登州,明知我等是为赈灾筹措粮食,还如此慢待,简直是活腻歪了。可惜咱们手上兵力不足,否则定让他好看!”
刘仁轨在一旁听得直咂嘴,早就听过陛下对这位越王特所宠异,单从这句话便能看出来了,否则就算东宫那位,也不敢如此话。
方言没好气瞪了李泰一眼,待看到席君买竟然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不禁扶额道:“真敢率兵去围攻刺史府,怕是咱们被当场绞杀了都没地理去,死也白死。”
“那你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干巴巴地等他回心转意?娘的,出海要造船,没有地方助力,怕是一张船板都造不出来!”
跟着军中士卒时日久了,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胖子已然变成了脏话满嘴的不良少年,回去后该怎么向李二交代呢……
方言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叹道:“今夜让花腊八去张金树府里一趟,看看这厮究竟打的甚么算盘,若是能翻到他与张亮来往的书信,那便再好不过了。”
李泰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以为他傻?书信看过还不烧寥人来偷?”
方言一滞,嘴硬道:“那老匹夫是个武将,定然没这个脑子的。”
李泰不答话,只是冷笑着,方言大怒,叫道:“要不你出个主意?”
这次轮到李泰哑口无言了,方言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令人将花腊八唤了过来。
听方言完,花腊八表现得很干脆,直接点头同意。跟来的花腊九担心兄长安危,便也要同去。
方言语重心长地劝道:“腊九,刺史府必定防备甚重,十分凶险,你安心在这里等着。你哥哥皮糙肉厚的,挨上几箭也不妨事。”
花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