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天醒来的时候,海伦娜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他的肩膀被她的呼吸弄得潮潮的,又有点酥酥的,痒痒的。
海云天不敢动,怕惊醒姐姐,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脑袋,背部钻心的疼。
哦,他想起来了,是一把飞镖把自己刺伤了。
他仔细看了看海伦娜趴在自己肩头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内心无比的温暖和舒畅。
片刻,他把头偏过来,轻轻的抵在娜的额头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宁静的一刻。
模模糊糊的,他又想起来了,有人在他受伤之前好像是帮助自己挡了一把,那个人是谁呢?同伴们去哪里了呢?
他想着,不由得动弹了一下,但是身子一动,就剧烈的疼了起来,哪里都疼,海云天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被海云天的动作惊醒的海伦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脸上还有睡着压的红印子,看到海云天醒了,半是嗔怪半是心疼的说:“你总算是醒了,快吓死姐姐我了。”
“姐姐……我,对不起……”海云天喃喃的说,一边伸出没有输液的手,轻轻地帮她把额头的汗水擦了擦。
“不要说对不起……”她温暖的注视着他清澈的眼睛说。
因为触动了伤口,海云天喘了一阵子,然后轻声的说:“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快的,我会没事的。”
海伦娜点了点头,海云天抓住了海伦娜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又喘了一会儿,海云天问:“蒂南他们呢?”
“他们转移瓦吉岛的居民去了,你放心。”娜说。
“你的婚礼呢?”
“婚礼啊,暂时取消了。”娜努力装作平淡地说。
见到海云天的生命体征出现了变化,医生进来对他做了全面的检查,然后宽慰的对海伦娜说:
“他生命力很顽强啊!这么快就度过了危险期。不过需要好好卧床休息,也不能走动,过一两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一只渔船装载了七十余名瓦吉岛居民,正在往旁边的小岛——盖亚岛上行进。
海面十分的平静,只是荡漾着小小的波纹。船上不时传来孩子的嬉闹声。
科尔看着平静的海面,想着,再有两个多小时就能靠岸了。
为什么,会有人冲海云天发暗器?为什么,有人会用一根带着剧毒的银针封上杀手的嘴巴?
科尔百思不得其解,而转移瓦吉岛群众的大任当前,他也没有时间去仔细考虑这些事情。
突然,船体像是触礁似的,猛地颠簸了一下。
船体向一边一下子倾斜过去,毫无防备的人们往一边倒去,在船边看海上风景的爷孙俩措不及防,掉到了海里。
“有人落水了!”有人喊道,随即渔船的速度慢了下来。
船员将橙黄色的救生圈解了下来放到了海里,那对父女不慌不忙的朝着救生圈游过来——瓦吉岛的人水性都很好,掉水里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啊,鲨鱼!有鲨鱼!”突然,船上有人嚷嚷起来。这叫声让船上的人们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