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三刻,齐都临淄此时可以说是灯火寥寥,不少人家已经安静的听不见任何声响,貌似只有门口贴了红纸,喜气洋洋的房子里隐隐有微弱的烛火在闪烁。
仔细听听,似乎还有一阵阵宛如灵鸟轻啼的声音传出,十分的妖娆动听,让不少还在回家路上,又听到这个声音的汉子微微弓着腰,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也有不少单身多年的老汉,双手隐匿于衣裤之中。
当然,整个临淄城不可能安静的一点生意你也没有,此时也就有一些商贩饭摊在冲稀少的路人吆喝,希望能在收摊回家前多卖一个小玩意,多卖一份饭菜。
此时的街上开始出现哪些巡哨的士兵,穿着厚重的战甲,嘴中时不时呼出热热的白气,双手紧握长长地战戈,步伐虽说不是十分整齐,但是队伍大体还是呈一条直线,没有懒散的迹象,哪怕这是寒冷的冬天,他们都没有懈怠半分。
就在如此可以说比白天安静了百倍的临淄城里,有一处一点也不安静。
“某人不是说我家的饭菜太腻不好吃,没有自家的好吃么,为什么,连明日去庙堂要穿的官服都让人带了过来?”一位身体残疾的男子正坐在轮椅上,用那怪异的目光看着一个正在把自己的官服往衣箱里放的美髯男子。
那美髯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要不是想跟那宋国来的家伙交谈一番,你以为我会来?你说,你是有我的美娇妻好,还是有我那温暖的大榻好?”
美髯男子似是还不打算放弃这个能怼轮椅男子的机会,继续用那满是不满地声音说道:“这里又小又脏,这小小的床榻上不的褥子薄的很,这榻太硬,我都能通过烛火的光看见飞舞的灰尘,你以为我愿意来?”
说完,那男子指着烛火的方向,满脸不屑。
轮椅男短时双手紧握轮椅的扶手,青筋突起,似乎对于眼前这个家伙的不要脸十分的气愤,但他又不好直接跟他撕破脸皮,便是冷嘲热讽道:“那你的意思是说,那家伙就比你家的美娇妻好,比你那大榻舒服?”
听到轮椅男子的话,美髯男子顿时挺直腰板,一副我特别牛逼轰轰的样子,“我怎么了?那家伙嘴里的话极有可能涉及到我们齐国的利益,齐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我那美娇妻和大榻算什么?就算是十个美娇妻加十个大榻都比不了那家伙嘴里的几句话!”邹忌似是还觉得不够,末了又补了一句,“我邹忌可不像你孙膑!”
孙膑撇了撇嘴,满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懒得和你斗!”
“我看你是斗不过我!”
“我就是懒得和你斗嘴!显得我很幼稚!”
“......”
两人闹腾的正欢,一阵敲门声响起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冷哼一声,暂时休战。
孙膑冲着屋外喊道:“进来吧。”
一位女仆走了进来,看了眼孙膑又看了眼邹忌,十分恭敬的说道:“主人,那位醉酒的先生醒了。”
“好,你退下吧,我这就过去。”
“喏。”
孙膑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女仆,冲邹忌丢了句:“等庄周走了,我再收拾你!”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邹忌却撇了撇嘴,对孙膑的话很不以为然,然后就也跟着邹忌一起离开了。
......
慕醒渐渐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头重脚轻,可以想象,自己之前是醉的有些过分,他很少喝那么多久的,这次继上次一次性喝光了一缸酒之后喝得最多的一次。
但是,慕醒更头疼的是,他醒来后,入眼的是一直巨大的屁股,嗯,准确说,是个猫屁股。
看到这个巨大的屁股,他能够清晰的看到每一根毛发,还有那粉嫩嫩的肉肉,以及......
愣了一下的慕醒顿时怒了,他直接拿起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的林暮,然后一个高抛球,直接给扔到了对面的墙上。
林暮顿时四只脚分开,整个猫都扑在了墙上,然后宛如液体一般,缓缓地从墙面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