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福道:“这位师兄为何态度如此轻慢?”
江凡生低头思索片刻,道:“我要去典刑院一行。”
“这是为何,之前那么多人叫你你都不去……”钱得福颇为不解。
“这个道人腰间有执事玉牌,乃是典刑院执事弟子,尽管他态度轻慢也不说什么事情,但是我必须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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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刑院门口,那两只獬豸悠哉地晒太阳,江凡生从他们身边经过,连眼皮也没有抬。
“你……江凡生,你怎么来了?”
江凡生转头看去,只见刚刚那个执事弟子正惊讶地看着他。
江凡生微笑道:“刚刚师兄走的着急,不知唤我来有什么事情?”
那执事道人道:“哦,是有人认为你蓄意挑起和罗陆长老之间的争端,所以让我来换你。”
江凡生笑道:“师兄,这些话你敢站在刚刚那两只獬豸面前说吗?”
那道人明显有些心虚:“你随我来便是,为何问这么多?”
江凡生摇头道:“我是否与罗长老之间有矛盾,这属于同门之间的矛盾,自然应该私下解决。而你身为执事弟子,擅自动用权力,把我唤到此处,又遮遮掩掩,不告诉我真相,你凭何作这里的执事弟子?”
那执事道人忙道:“不不不,是我记错了,我唤你来是因为门中寻你们几人,就上次商船被劫一事定下赏罚,和询问一些具体细节。
我此前寻人唤你你一直不来,我以为你心中有些难言之隐,不愿来此,没想到你这次竟然愿意来了。”
江凡生冷笑道:“原来之前便是你找人来唤我。我之前之所以不想来,是因为我一个小小的弟子,不愿意得罪罗长老而已,这属于我和罗长老之间的私事。而你言语之中模模糊糊,却是把此事和商船被劫一事混为一谈,难道,你心中认为,罗陆长老和商船被劫之间有什么不足以为外人道的联系么!”
那执事道人大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江凡生从他身边走过,淡淡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带路,我若是去迟了,办事不力的也是你。”
执事道人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跟了上去,内心暗道:“我原以为是个好糊弄的,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早知道就不该贪那一粒丹种,此事不好插手,不如把丹种还回去吧……”
他转头,勉强笑笑:“师弟,此事我也是受人之托,丝毫不清楚各中原因。那个来典刑院要求调解你和罗长老之间关系的人名为王己平,听说是罗长老的弟子……”
江凡生点头,罗长老把自己划为死亡的人员,就是想把自己的洞府送给这个王己平,看来他没有得到洞府,心里有些不舒服,让人来找自己的麻烦。
“多谢师兄告知,我想我和王师兄之间可能有什么误解,有机会,我会寻他,当面解释清楚。”
“是的是的,一定是有什么误解。师弟,这边请,那日在楼船之上的真传弟子和普通弟子都在这里。”
由于只是一次平常的问话,并不是审理,所以没有安排在主殿内,而是一间偏殿。
众人都坐在一边,周幼霜则坐在首位,她背后有一条龙张牙舞爪,面色凶恶。
江凡生刚进来,那条龙就呼啸着朝江凡生奔来,声若洪钟,动如雷霆!
江凡生面色不变,施礼道:“弟子江凡生,见过院首、各位长老、师兄。”
那龙从江凡生头顶飞过,径直打到那个执事道人身上,那道人惨呼一声,跪倒在地。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伤痕,但表现的极为痛苦。
“再有一次,逐出典刑院!”
那道人扶着门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周幼霜方才点头,微笑道:“江师弟不必多礼,请坐。”
江凡生寻了个位置坐下,这才看一看周围,在周幼霜的下首处,坐着五位长老。
和江凡生第一次入典刑院不同,这次旁听此事的长老很少。
那次是为了借江凡生之手,打压秦寒,以从他手中夺下权力。因此那些长老甚为积极,希望能够在里面分一杯羹。所以那次殿里人满为患,甚至由于座位不够,不少人坐在蒲团之上。
而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好处,还要做一些苦差事。
长老来旁听,就意味着参与此事,因此事后追查那些散修,和善后之事也应当负责。
虽然此事没有好处,但总有长老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参与此事,这些长老往往是门中的实干派,很少参与争权夺利益的事情。
不过,却有一位长老江凡生有些面熟,便是那日曾经抢夺江凡生洞府的那位许长老。